、烫碎长夜,血肉之躯化为无坚不摧的锋刃冲锋破云,高唱战歌……最终都化为了战骨幽魂,永远沉眠在了黎明到来之前。
他们不可能再见到这一天了,但他们并没有被遗忘。
即天子位须得接受帝玺,再拜谒祖庙。
出乎预料众人的是,刘琨最终选择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见证这一大汉帝国复兴最关键时刻的奉玺之人,不是祖逖,也不是他别的什么至交和亲人,而是姜维。
白发将军身影孤决,独自伫立在殿前,身后的汉家旌旗一路高悬,迎风猎猎飞动,犹如扶摇裂空的鹰隼般振翅高翔,几欲破空而去。
再往远处看,万里江山国脉如线,宫阙萧然,莽莽浮天阔,凝结成一副亘古如斯的巨画。
长安还是那一年的长安,是曾梦想过“兴复汉室,还于旧都”的那座长安。
风也还是那一年吹过五丈原的风,又在今日吹拂他的衣衫,飞舞翻涌如流云。
姜维伸出手,高高地举起了传国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字样矫矫灵动,迎向了璀璨盛放的日光,一笔一画,仿佛游龙般飞升而起,呼啸长吟,震动山海。
他一步步走上进殿的长阶,百年征战,至今风中仿佛仍旧残留着金戈铁马的征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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