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家主人怎么办?”
“你放心!”王勃傲然笑道:“你家主人若是得知是我和卢兄前来,倒履相迎还来不及,怎会怪你!”
阿克敦顿了顿足,正犹豫应该如何处置,营内却出来了一人,身着锦袍,头裹紫罗纱巾,神色威严。阿克敦正想下拜谢罪,那汉子看到卢照邻脸色大变,赶忙下马抢上前拱手行礼道:“这不是卢升之兄吗?怎么在这里?”
卢照邻看到来人,却想不起来是谁,不过看其应该身份不低,赶忙下马还礼道:“不敢,请恕在下眼拙,阁下是?”
“在下崔弘度,乃是清河崔氏青州房旁支!”崔弘度笑道:“少年时卢兄曾途经青州,我当时曾经一睹卢兄风采,却不想时光飞逝,一晃已经十年有余了!”
“原来是这么久的事情了,难怪在下没有什么印象,崔兄近来可好?”卢照邻闻言神色也有点尴尬,他倒是记得十多年前去过一次青州,也拜访过当地崔氏族人,但对这个崔弘度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估计当时这人也是某个路人甲。卢照邻虽然不像王勃少年成名,但也是十余岁便博学善文,二十岁时为邓王府典签,在崔卢这等世家里也是众人瞩目的明星了,崔弘度会对那次会面铭记在心,十多年后还能一眼认出,卢照邻却是根本没有一点印象了。
“卢兄你也都看到了,我读书不成,早就弃文从武了!”崔弘度却没有注意到卢照邻的尴尬,满是得见年轻时偶像的喜悦:“现在在王文佐衙内当个将佐,也勉强算个从五品下了!”
“王文佐?难道是出任剑南支度营田处置兵马经略使的王文佐?”卢照邻吃了一惊,他已经在蜀中游历数年,对当地的官场还是知道一些的。
“不错,正是他!”崔弘度满脸的自豪:“不过朝廷已经调他回长安了,另有任用,正好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你,真是巧了!对了,我家七妹也在营中,她是王文佐的正室,她平日里最喜欢你的诗文了,可否拔冗一见?”
“这个……”卢照邻目光转向一旁的王勃,崔弘度是个机伶人,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笑道:“这位也是卢兄的好友吧?来,来,一同来!”
“不敢!”王勃见崔弘度对卢照邻如此敬重,心中本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下绛州王子安!”
“久仰久仰!”崔弘度笑着拱了拱手,他过去十年时间里基本都在朝鲜半岛、辽东、日本列岛,在国内的时间不多,少有和士族高门讨论诗文,正好错过了王勃声名鹊起的这段时间,所以听到绛州王子安的名号也没有什么反应,还以为是卢照邻的一个后辈子侄,并没有太在意。王勃看在眼里,心中愈发火起:“今日来贵营,却是为了讨鸟来的?”
“讨鸟?”崔弘度愣住了,一旁的阿克敦赶忙将事情原委讲述了一遍,崔弘度闻言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是一只猎隼而已,若是别的倒还罢了,这玩意好说,都包在我身上了!卢兄稍待,我让人取几只好的来,让你们挑选!”
王勃听了心中更是生气,他本以为对方是个行外人,土包子,以为自己的猎鹰是寻常货色,正想开口嘲讽,却被卢照邻抢先道:“不过一只猎鹰罢了,崔兄不必放在心上!”
崔弘度笑了笑,卢、王二人引到自己帐中,烧水烹茶,片刻后外间便送来了七八只猎鹰,无一不是雄骏无比,其中最大的一头,身高近1米,两翅展开2米多长。头部羽毛白色,缀有褐斑,上体均呈暗灰色;胸部褐红色,尾部纯白色;喙爪如铁钩,目光如电,望之慑人。王勃原有的那只猎隼与其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头山鸡。
“如何?”崔弘度傲然笑道:“这几只隼儿还过得去吧?王兄弟可以随便挑选一只,权当是我赔你的!”
“这头也可以?”王勃指了指那头最大的猎鹰问道。
“你倒是好眼力!”崔弘度笑道:“这便是海东青,靺鞨人叫它“雄库鲁”,便是鹰中之神的意思。寻常猎鹰也就能抓兔子、野鸭子,这海东青却能扑捉天鹅、狍子,甚至山羊这等大猎物,雄骏无比,当世猎鹰没有可以能和它相比的。今日看在卢兄的面子,你便拿去吧?不过你的鹰奴要先学一下驯养之法,不过这畜生在你手中也就是个死!”
王勃闻言大喜,原先的怒气早已荡然无存,他向崔弘度道了谢,便喜滋滋的出去吩咐鹰奴去了。崔弘度看在眼里,笑道:“卢兄,这是你哪位世交的子侄,倒是还有些孩子气,得了个新玩意便把原先的气性都忘了!”
“崔兄说的哪里话!”卢照邻苦笑道:“你应该听说过世人将在下与王勃、杨炯、骆宾王四人并列而称吧?”
“这哪里是虚名!”崔弘度笑道:“文章千古事,卢兄文章诗文海内共钦,便是千载之后,世人亦当诵读不已!”
“是吗?”卢照邻笑道:“那崔兄今日可是眼拙了,方才那位便是王勃,若论文章诗文,我们其余三人都远不及他,这四杰却是拿我们三人来凑数的!”
崔弘度张大了嘴巴,半响合不拢嘴:“这,这怎么可能?看样子他才二十出头呀?”
卢照邻笑道:“若是活得长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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