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中,我们要找他问清楚这条消息内容。”
“就在刚才,我来的路上,也得到了两条关于北阖的消息,不知会否有些联系。”虞斯便先按下了情绪,回忆起消息内情,最终肃了肃容,叹道:“之前我说,帮你打探你派去狼漠镇的探子下落,他没有死。”他选择了先说半个喜讯。
那人还能活着,实在出乎焦侃云的意料,她立即追问道:“你在哪里找到他的?他为何这么久都没有给我回信?”
虞斯提醒她,“在绝杀道,我派人去探寻思晏师父的下落,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他。他的情况不容乐观,你最好先做一个心理准备。”
焦侃云偏头不解,刚想发问,外边传来堂倌提点时辰的声音,她便让虞斯先缓一缓,讲完书到楼庭柘那边,再详细聊。
她抱起包袱,如寻常一般准备换装,风来自觉地出去,他与讲房外的守卫相熟,一直便是如此,可焦侃云脚步一顿……那虞斯呢?他若出去,不就教人晓得他来此处与她密谈的行踪了吗?
思考须臾,焦侃云直接将男装套在身上:“不必出去了,我随意套上就好。”
虞斯看了她一眼,顷刻明白过来,面红耳赤地低头倒茶。
焦侃云亦红了下耳梢,坐去镜前,让画彩为她解开云髻重束高尾,青丝刚铺散下来,正要合抱梳起,身后忽然传来虞斯滞涩的声音,“我…也会梳。”
画彩拧眉,大丫鬟地位深受威胁,情不自禁地回头瞪他一眼。她对虞斯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带着忠勇营军差风风火火地闯入府邸,要拿小姐是问,狂傲蔑然的姿态十分可怖,她吓得躲在屋里掉眼泪,不敢出来,此刻,这个人的神情却只能用“温顺”二字来形容,显然是被小姐给……呃,画彩斟酌用词,降服了。
可女子的头发哪里是随便让人碰的,画彩三两下将高尾束起,没有给虞斯半点说出下文的机会,待束好发,她回头看了虞斯一眼,他执杯抿茶,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焦侃云,倒没说什么。
焦侃云进入帷幕,说书声与堂下的议论声响起。
画彩梭着步子挪到风来身边,警惕地打量着虞斯,出于对小姐终身大事的谨慎与好奇,她压低声音问风来:“小姐外出办案的这些时日,忠勇侯难道是被小姐给降服了?怎么什么妖都不作?”
风来点了点头,同样轻声耳语道:“是收服。小姐笼络人心的手段自然是高明的。”
虞斯放下茶杯,勾唇笑了下,转头看向他俩,意味深长地说,“不如用驯服?你家小姐驯兽也十分高明。”
画彩震惊:嘶!他能听见?!
虞斯伸出一指,点向风来,翻过手背勾指示意他过来,风来不解地走过去,俯身附耳,虞斯思考了下,红着脸低声道:“帮我一个忙,给你好处,或者,条件你随便开。”
风来蹙眉,立刻站直身,“贿赂我?我绝不会背叛小姐!”
画彩亦走过来,严词厉色,“什么背叛小姐的事?!”
“不会教你背叛她,她知道后,也不会阻拦的。”虞斯看向画彩,“不如画彩姑娘也一起参与吧,省得教你俩猜来忌去了。”
画彩眉头皱得更紧,“我是绝不会帮外人的忙的。”
“你俩都不听听看是什么贿赂,就忙着拒绝?”虞斯微挑眉,朝风来耳语了几句,“如何?”
风来默然一瞬,“具体什么忙,您先说说看呢?”
画彩愤慨万分,虞斯便低声同她也说了几句,她咬着手指面露犹豫之色,“嗯…是小姐真的不会阻拦的那种忙对吧?”
这是……亲吗?
虞斯笃定地点头,再次勾指让他们凑近些,低声将自己的诉求和盘托出,话落时已面目绯红,羞赧地笑了笑,“很简单,是不是?…应该不会冒昧吧?”
风来微虚起招子,颇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简单得我都觉得配不上这份贿赂!”虞斯素日的行事风格嚣张大胆,审讯起人来也是手段层出,他还以为能干票大的,没想到虞斯在感情的事上如此按部就班,行规矩走流程。还问什么冒不冒昧,他甚至都想劝虞斯,不妨大胆一点?
他之前在虞斯身边挂职,相处过一段时间,十分清楚他的性情,这件事自己不做,他肯定也是设法找别人做,左右没有害处,还能讨小姐的欢心,作甚么要把这么诱人的好处拱手于人呢?
画彩也说,“简单得都有些朴实了吧!”但她依旧没有完全放下防备心,眉头一皱,“侯爷你…如此小心翼翼,你该不会是想娶我家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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