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可否,“大辛朝堂的当务之急,不也正是阻止辛帝大动干戈,好争取足够的时间养精蓄锐吗?我们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我现在只是个书吏,不知道哪里帮得到你,值得你亲自来与我谈合作……”焦侃云的唇色逐渐发白,她轻蹙眉尖,痛得声音都压低了些,“长老的脑袋不足以使圣上网开一面吗?”
多罗拿锦盒的手攥得更紧了些,他垂眸,冷眼瞧着她,“圣心难测,北阖来意明确,辛帝自然有所准备,为确保万无一失,当然需要一位令他猝不及防的,更有说服力的人在使者宴上登场了。”
焦侃云不解:“我?”
多罗一哂,“没错,这正是这个交易的特别之处。我负责和北阖使者一同说服辛帝,阻止他对北阖的挞伐,姑娘负责出现在使者宴,成为我们成事的助力。”
焦侃云思索片刻,“我能成为什么助力?”
多罗神秘一笑:“姑娘什么都不需要做,你的出现,就是多罗最大的助力。只是使者宴上,我要从姑娘这里拿走一样东西。”
“不会是我的命吧?”焦侃云冷眼瞧着他。
多罗摇头,“我查过了,焦侃云的命可金贵得很,二皇子比我还阴毒,我是万万不敢动你的。你放心,届时你会毫发无损,且亲眼见证我说服辛帝放弃进攻北阖。”
焦侃云思绪百转,实在想不出他要做什么,“你要我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和你这个北阖的王子勾结?你就是想让我死,不用这么迂回。”
“不不。是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多罗笑道:“姑娘只需要想办法参加宴会,别的,什么都不用做。你绝无性命之忧,也不会受任何皮肉之苦。”
“我若不同意呢?”焦侃云挺直背脊,压下自脊椎蔓延而上险些使她折腰的痛楚,只是眉眼深红,难以维持淡定面貌,“你就不阻止辛帝对北阖的挞伐了?”
多罗郑重地点头,“没错,此番前来,我和使者准备了诸多方案,若没有把握止戈,那就开战,我会利用这些时日潜入樊京获取的诸数情报,将北阖的损失降至最低,让大辛深陷内忧外患之扰。届时使者宴上,我口无遮拦,将辛帝的怒火拔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了,帝王一怒,使者自尽,事态无法预料,却也是我用心搅局所致,姑娘不一定乐意看见吧。”
焦侃云瞪着他,“这就是你的诚意?”
多罗将锦盒挪至中央,“所以,交易双赢,才是你我一同乐见。姑娘敢不敢入宴,赌一把?”
焦侃云凝视着锦盒,半晌未语,她已有些痛得说不出话,扯着哑涩的嗓子轻声道:“我要如何出现在使者宴?我已没有官职……”像是自言自语,不等多罗嘲讽,她抬眸道:“我姑且答应,若我能入宴,交易便成,若我不能入宴,交易便罢。”
多罗轻轻笑起来,猛地收回锦盒,讥讽的意味更浓了,“姑且?姑娘,我的汉文很好,你是在跟我玩文字游戏?若不践诺,你今日吃了解药,改日我照样可以杀你!那不如这样,我将锦盒扔进湖中,你跳进去捡起来,吃下解药,交易就成!你不跳,交易就罢!”
焦侃云目中带血,仿佛要将他盯穿。
谁知多罗当真甩袖起身,拿着锦盒走到栏边,将手伸出围栏,佯装要投,转头朝她笑道:“还有半刻钟,姑娘的毒就要发作了,到那时,姑娘还要一意孤行?”
两相沉默,焦侃云强忍不适起身,几乎是朝他扑了过去,多罗以为她要抢夺锦盒,如同服软,便收回手展露笑颜,可不等他笑出声,焦侃云就顺着他的手将锦盒抛了出去,一道弧线从空中划过,“咚”的一声,锦盒坠入湖中。
多罗一手钳制住她的手腕,一手捏紧她的下颌,“你才是疯子吧?真不要命?!”
眼下尚未有虞斯的消息,焦侃云却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多罗露出了一瞬慌张的神色,被焦侃云捕捉到,她不由得笑了,“王子本想看我痛到无可奈何时低声下气地求你是吗?呵…王子,你知道为什么外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吗?”
多罗微眯起眸子,“你不会告诉我,虞斯从头到尾都不会来?他像条狗一样眷恋你,绝无可能。”
焦侃云摇头,“多罗王子,很抱歉,忘记告诉你了,我们早就知道你携绝杀道提前潜入了樊京,所以已有防备之心。如今忠勇侯应该已率领军众将此处包围,他要杀出一条血路,半刻钟足矣,但你要杀出一条血路,不知有没有五成的把握?”
眼见多罗瞳孔骤颤,焦侃云轻笑着抹了唇角的黑血,“倘若我活着,与你交易,忠勇侯会放你一命,倘若我死了,管你是不是北阖王子,他都会悄无声息地杀了你,再全身而退。上次我被人挟持时与他约定过,要他及时赶来,你猜一下,万死不辞的情况下,他到我面前,需要多久?
“解药已经入水…现在,你也有半刻钟,马不停蹄地开始想办法吧。或者,让我也见识一下北阖健将的泳姿。”
亲重点。
她的话犹如断弦的琴,弹剌出的最后一道刺耳噪音般,教多罗下意识扣紧了她的下颚,细嫩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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