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明明我都告知他我感冒了,他却仍不以为意,硬是要抢喝一口我手上的热奶茶,还胡说自己免疫力很强。结果,只隔短短不到一天,他的喉咙就爆了。
当时我要他先好好照顾自己,但他总爱逞强,硬要多为我这个病人打理晚餐,完全忘记他自己也是一名病患,劝也劝不听的。
但说实话,他确实让我感到窝心。
回忆片段播毕,我怀念起被摔毁的另一杯,同时我也自责起我的愚昧。
全都是我一手酿成了这场悲剧。我好后悔,但既成的事实已无法转圜。
已逝去的,从不可能再归来。这即是所谓「宿命」。
「对不起。」
然而这句对不起,已无人收听。
但我亦不敢让其翳入天听,因为恐怕老天早已听得烦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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