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除了女儿家惯用的胭脂以外,还摆放着一莹润的物件。
碎心。
这东西自从他赠与阿语以后,阿语从未离手。
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沧牙从外面急匆匆的进来,“少主,不好了!公主带着芙因逃了!”
狐宴瞳孔骤然缩紧,怔愣在原地,良久之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般,嘴角缓缓勾起,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她,逃了?”
一旁的信鸦叽叽喳喳的学着,“逃了,逃了。”
狐宴微微偏过头,看向一旁的鸟笼。
森冷的目光透过鸟笼锁定了里面的信鸦,信鸦当即便闭了嘴,缩在一角瑟瑟发抖。
院外突然来了一人禀报,沧牙连忙出去将东西接过端了进来。
“少主,有人送了东西来。”
把人交出来
狐宴冷眸微眯,盯着盘中的九只玉瓶。
沧牙将玉瓶放在桌上,拿起其中一只,拧开了瓶盖。
淡淡的血腥气飘出,狐宴瞳孔瞬间颤了颤。
这是阿语血的气味。
狐宴立马上前夺过玉瓶,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心头血!
他定定看着桌上满满当当的玉瓶,眼中渐渐蕴起水雾,眼底爆发出疯狂的怨毒,手指不断收紧,手中的玉瓶承受不住破碎开来,鲜血流了满地。
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吗?可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
狐宴脸上的笑容几近扭曲,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向着信鸦走去。
巨大的阴影压迫而来,信鸦惊惧之下叽喳乱叫着,浑身的羽毛炸起,在笼子里乱飞乱撞。
狐宴张开嘴,露出森森白牙,声音如恶鬼勾魂般令人胆颤,“带我去找你主子。”
浮光镇外。
清语拍了拍巨鹰脑袋,示意它回去,巨鹰甩了甩脑袋,背过身去。
清语无奈的哄着,“乖,再往前走就是人族的地盘了,我不能带你走,你得回到属于自已的地方。”
清语将木哨勾在鹰喙上,“将这个也带回去。”
巨鹰视线聚焦在了自已的嘴上,眼睛几乎成了斗鸡眼。
芙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傻鸟。”
巨鹰生气了,飞走之前故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清语挥了挥面前的尘土,视线逐渐变得清楚,一白衣男子正站在前方看着她。
清语盯着前方的人影仔细辨认,试探的开口,“师兄?”
他们多年未见,是以清语一时不敢确定面前的人是谁,这人身着白衣,眉目温和,而她记忆中的师兄也是喜穿一身白色的衣服。
善安唇角微弯,回应道:“师妹,好久不见。”
真的是师兄!
清语喜极,连忙走上前去,“师兄,果真是你!”
善安看着清语狼狈的模样,微蹙了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快离开。”
清语看向身后,是得马上离开了,等妖族发现他们不见时必定会派追兵来抓她们。
善安早在此处备了马车。
三人上了马车后,清语始终放不下心,不时的撩起车帘向外看去。
善安瞧着清语的动作,温声说:“师妹放心,我们走的这条路很隐蔽,妖族的人发现不了我们。”
清语垂眸浅淡一笑,“师兄还是心细如发。”
清语突然关切的问道:“她老人家可还好?”
善安知她问的是谁,“师妹放心,我已将人安置在一处别院中,那里很安全。”
那日他打了胜仗正在凯旋回归的路上,一只鸟儿一直在他脑袋上盘旋,怎么赶也赶不走,最后竟稳稳停在了他肩头。
这鸟儿十分有灵性的样子,自已靠了过来在他耳边说话,口口声声的叫他师兄。
他看着肩头唤他师兄的鸟儿,面色十分怪异,这鸟竟能口吐人言,定非他人界之物,他正欲拔出手中剑时,鸟儿接着说话了,说话时的口吻像极了一人,一个他永远不会忘记的人。
他的师妹,在向他求助!
他知她的性子,如果不是走入了绝境是断不会轻易开口的,所以他火速赶往了皇宫,向陛下求了一道圣旨,将人救了出来。
将人安置好后,他利用那只鸟儿给她回了信,又前来接应她。
此刻,她就在他的马车上,善安心里有一种怪异的满足感。
马车赶了三天两夜的路,到了善安重兵埋伏的地方。
“师妹,赶了这么久的路,想必他们一时也追不上,这里是我暂设的一个驻扎点,先下来休息休息吧。”善安先行下了马车,伸手正欲扶人。
清语看着朝她伸出的手,隔着衣服伸手搭在了他的小臂处。
善安不着痕迹的看了自已的小臂一眼,这么久不见,师妹到底与他是生疏了。
前面的土兵立马迎上前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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