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宴眉梢轻挑,“怎么?我没那符咒缠住,阿语很失望吗?”
清语闻言眉心紧蹙,她只是担心他强行脱离符咒有没有受伤。
“墨墨,我原以为我们之间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狐宴闻言瞳孔骤然紧缩,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猛的倾身上前,掐着清语的手将她抵在了最里处,声音狠戾。
“说清楚?你何曾与我说清楚过!”
“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弃我而去!”
说完,像是承受不住般呕出一大口鲜血,声音颤抖着,明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能听出透骨的愤怒与伤心。
“宁清语,你当我是什么?”
“是一个玩笑。”
“还是你随手可弃的棋子。”
清语张了张嘴,喉中像是卡住了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余一声轻轻的叹息。
狐宴眸光越来越冷,不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伸出手指在眉心处轻轻一点。
清语当即昏睡了过去,软软倒在了狐宴怀里。
狐宴抱着她,手顺势捁在了温软的腰身上。
芙因下意识的惊叫出声,“公主!”
芙因想要上前,却被那冰冷至极的眼神威慑了回去。
那眼神直看得她浑身冰凉一片,最后受不住那迫人的压力,怯怯的说了声,“我……我还是去外面守着吧。”
车厢内少了一人,狐宴盯着安静依偎在自已怀里的人,目光瞬间柔和下来,浑身冰冷退去,手指在光滑如玉的脸上细细磨蹭,滑过脸庞落在了那粉嫩柔软的唇上,眸光一片幽深晦暗,气氛瞬间变得旖旎起来。
他将怀里的人抱得很紧很紧,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深深嗅着发间的冷香。
原本空空荡荡的心霎时被填满,孤寂的灵魂颤栗着,发出满足的叹息。
“我们回家。”
芙因出了车厢,不由自主的往后看去,被身后的景象吓了一跳。
善安双手被绳子绑在了马车后面,被迫跟着马车不停一路小跑,嘴巴像是被施了法似的怎么也张不开。
见她看来,双眸睁大,眼神落在绑着自已双手的绳子上,面露急切。
芙因秒懂,小心的向车厢内看去,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轻手轻脚的下了马车。
刚到善安面前,伸手准备解了绳索时,车厢内顿时弹出一枚暗器,直直射入善安大腿中。
善安吃痛,当即腿脚一软跪了下去,马车却还在往前行驶,将他往前拖去。
山路难行,地上皆是大颗的石子,磨破了身上的布料,刮得里面的皮肤血红一片。
这样下去,要不了一会,便会将人活活拖死。
善安眸中发狠,脚下用力一蹬,配着腰身的劲力站了起来,咬着牙忍着大腿上的疼跟着马车往前跑去。
芙因很快就被落在了马车后面,怎么跑也跟不上。
突然一道白色身影闪过,拎着她到了马车上。
沧牙专心驾驶着马匹,没看她也没和她说一句话。
芙因却顾不上他,眼神不断地向后瞟去,十分担心马车后的人,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
沧牙余光瞥见芙因的小动作,颇有些阴阳怪气道:“这么担心那人,要不你下去换他上来。”
芙因面色瞬间就变白了,嘴唇都微微发着抖,“我……我……”
沧牙见她半天说不出个好歹来,一股无名火从心升起,恶狠狠道,“你什么!要不想下去换他,就给我安分待着,眼睛别到处乱看!”
“否则,我就把你丢下去也拿绳子绑了拖着走!”
被沧牙这么一凶,芙因身子抖得更加厉害,圆圆的眼睛立马掉下大颗大颗的泪珠,噼里啪啦像下雨似的。
沧牙听见身边隐隐的啜泣声,心里更加烦躁,“哭什么哭!不许哭了!”
芙因倒是真没哭出声了,只不过肩膀抖得更加厉害,眼里的泪珠掉得更多了。
沧牙偏过头,不去看她,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在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跑得更快了,到了黄沙地界,普通的马儿已经过不去。
狐宴将人从马车内抱出,从怀里拿出木哨,吹响。
远处鹰鸣之声传来,只不过声音听起来似乎没有之前有穿透力,倒显得有些沉闷。
巨鹰飞了下来,眼神闪躲着慢慢靠近,最后匍匐在狐宴面前。
原本整齐浓密的羽毛此刻十分凌乱,有些地方甚至光秃秃的,一只眼也受了伤,半睁着。
见狐宴阴冷的目光扫向它,身体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载着两人朝着妖界飞去。
鹰爪上还吊着一几乎快断气的人。
芙因看着巨鹰飞远,愣在原地,没有动作。
沧牙没好气道:“愣着干什么?上来!”
芙因看着变成白狼形状的沧牙,瑟缩了一下,上次的经历还历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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