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抱了这个没抱那个,没被抱到的那个孩子总会双手交叉在小肚肚前,小脸一偏,脚丫猛的一跺,嘴里发出一声‘哼’。
那些孩子的动作总是出奇的一致。
每每惹得她哭笑不得。
在满院的热闹中,只有那个孩子总是怯怯的躲在角落,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模样。
她主动上前,牵起了她的小手,蹲下身子轻声的询问她,可是害怕她?
那个孩子摇了摇头,脸蛋上的肉微颤。
“阿云喜欢女君,想让女君当阿云的娘亲,可是爹爹不让,还训斥了阿云,说这是大逆不道的话。”
清语闻言勾起唇角笑得极深,“娘亲自是不行,阿云若是喜欢本君,以后可以常来找本君。”
她将可以出入皇宫的令牌给了她。
阿云小小的双手捧着那块令牌,将它小心的放进了爹爹用竹条为她编织的小篮子里。
自那次以后,阿云便不再躲着她了。
时常都会小跑至她跟前,红红的小脸上兴奋的诉说着自已在书院发生的所有事。
“女君,先生教我们写字了,你看看阿云写得像不像?”
“女君,今日先生给了我们一人一个好吃的果子,阿云特地留着给女君尝尝看,甜不甜?”
“女君,阿云长大了也要成为像您这般厉害的人。”
清语看着那双水灵灵的眼睛,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好好好,小阿云快快长大,到时候本君教你练剑!”
那般可爱的孩子!却死得那么痛苦!
泪湿的眼里爆发出强烈的恨意。
“你对那个孩子有没有心存半分愧疚!她才八岁!你怎能下得了手?!”
狐宴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缓缓垂下眼睫。
“我没有杀那个孩子……没有……”
“还在狡辩!”
狐宴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苦涩又凄然。
清语见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皱紧了眉心,怒火越发的旺盛。
“你笑什么?!”
狐宴的眸中又悲又凉,“你从未相信过我对不对?”
“我亲眼所见,你让我如何信你?”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轻蔑的勾起唇角。
“呵,亲眼所见?”
狐宴脸上的擦伤落在微微上扬的眼尾处,如同胭脂一般,衬得他整个人邪气非常。
“我的阿语,你当真好骗的紧!”
清语愠怒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你可有亲眼看见是我动的手?”
“我不过是想赶过去救那孩子,等我赶到时,那孩子就已经失了心,断了气。”
清语略带几分犹豫的打量着他面上的神情。
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眼眸微微转动,细细思索着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的确没有亲眼看见他动手。
可就算她没有亲眼所见,他手上的人心也做不了假!
“那你手上的人心又作何解释?”
狐宴眼里讥讽的笑意加深,“横竖不是那孩子的。”
双死之局5
不是阿云的?
那会是谁的?
清语觉得其中有什么东西被她忽略了,为了求证,近乎仓惶的离去。
狐宴一直注视着慌乱离去的背影,淡了眼中所有戏谑的笑意,只余满眼的死寂。
清语出了宫,不顾身上的疼痛,快速的策马赶往义庄。
仵作见女君前来,慌忙上前迎接。
清语翻身下了马,将手中的马鞭用力的一扔,不等他行礼便直接问道:“那日林中的心脏可还在?”
仵作见女君如此着急的模样,连连点头,“回女君,在的。”
随后片刻都不敢耽搁的在前方领着路。
清语一进来便瞧见了桌案上摆放着一摊烂泥似的血肉。
仵作见女君一直盯着那团血肉看,上前解释道:
“这颗人心虽被踩烂了,可根据小人多年的经验来看,这应当是一颗壮年男子的心脏。”
清语一眼不错的瞧着,心越发的往下沉。
果真不是阿云的心脏!
那日夜色漆黑,虽有火把的亮光照着,但到底看不太真切。
是以并未注意到那颗人心的大小,也压根没有往大小方面去想。
她只看见了狐宴站在阿云的尸体旁,被满腔的愤怒烧毁了理智。
可即便不是阿云的,那他也确确实实的挖了别人的心!
仵作继续往下说道:“经过搜寻,小人发现那日林中还有另外一具被挖了心的男尸,经过辨认,正是官府正在通缉的采花贼。”
“想来这心脏便是他的。”
仵作将女君引到那具男尸前,又拿出了官府所画的画像。
清语凝眉瞧着那幅画像,眼神在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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