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仍有一点疑问,关于那名被杀的女子,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芙因见他们这般亲密,有些庆幸自已隐瞒了一些实情。
内心的愧疚感淡了些,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
自那天之后,清语便安心住下了。
狐宴也不知从哪学的画眉的本事,每天在她刚醒时,便要缠着她,替她画眉梳妆。
几乎包揽了她一切的生活起居,半点不让其他人沾手。
她也从最开始的不适应到慢慢的接受。
越到后来,清语发现他越发粘人。
不管男女,横竖不让人家靠近她。
就连芙因偶尔想要亲近,也不让,眼神阴沉得紧。
每每都将人吓退。
狐宴看着明显有些不悦的人,拥着她,抚摸着她的秀发。
声音满是依恋。
“阿语分明答应过我的,我才愿意放你出来。”
情狐强烈的占有欲,容不得他人接近他的伴侣,只想时时刻刻的将人圈在自已的领地。
他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妥协与让步。
清语自是没有忘记与他的承诺,也愿意耐着性子去包容他。
就算有些生气,也一会儿便消了。
从前所做错事,她想一一弥补他。
这日。
清语像往常一样,任由他将玉簪插入自已的发间以后,便准备起身出去。
走了两步,却发现他并没有跟上来。
于是停下脚步等他。
狐宴起初眼含亮光的看着她,在看见她没有任何动作后,眸子一点点的冷了下去。
清语不解的看着他。
“怎么不走?”
那双漂亮的狐狸眼直直看来,见她果真忘了,顿时沉下了眼。
微眯着眼瞧她。
“阿语是否忘记了什么?”
明明昨晚还答应了每日都会亲亲他,这般快就忘记了。
看来她果真没将答应自已的事放在心上。
清语见他这般模样,眉头轻轻皱起,露出一丝淡淡的疑惑。
反过来问他,“我忘记了什么?”
狐宴冷着眉眼瞧她,默着声不作答。
偏要她自已想起来。
清语仔细思索着,脑中突然忆起昨晚发生的事。
面上一时微微发热起来。
又因自已答应了,现下也推脱不得。
于是缓步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面上轻轻印了一下。
耳尖红透,转身加快脚步离开了。
狐宴眸中的冷意一下便散去,眼中的笑意荡漾开来,追了上去。
清语看着明显被哄好的人,面上勾起浅淡的微笑。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她也了解了他性子便是如此。
阴晴不定。
虽然有时候她也会难以招架。
她要是因为一些事情稍微走开了,他便立马会发疯。
几乎时时刻刻都要看见她,若是看不见她,性子便会变得阴冷又狠戾。
吓得侍女都不敢接近,害怕之下,一个个的都来央求她,去哄哄少主。
沧牙更是在她进去以后,立马关紧了门。
清语其实心中也有一点惧他发疯的模样。
但门被关了,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步一挪。
在她刚走进去的瞬间,阴冷的视线便立马锁定了她。
狐宴立于桌案前,静静的盯着她。
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冷得像块寒冰。
“去哪儿了?”
清语方才只是出去拿芙因送她的东西。
因为很快便会回来,所以没有和他说。
知他又不高兴了,她不敢去看他,将视线移到别处,声音轻细。
“没去哪儿……我一直在王宫内。”
狐宴深深看了她一眼,他能感知到她的气息,当然知道她没有离去。
但他就是受不了她消失在自已的视线里。
“阿语, 我说过,别躲我,别让我看不见你。”
“我没躲……”
清语看见他朝她起身走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反应过来之后,心中暗道不好。
狐宴看见了她脚步的细微动作,脚下略微一顿,眉眼顿时变得阴鸷。
刚要发作,就见她快步走来,主动抱住了他。
清语将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她才不会给他发作的机会。
她愿意给足他耐心。
狐宴拥着怀中的人,重新缓和了面色。
深深嗅着发间的甜香气味,心中顿觉满足。
这一切宛如梦中一般,美好得他不敢想象。
高兴的同时心中又隐隐有些害怕。
害怕这一切会如水中泡影般,一碰即碎。
记忆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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