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暗红色腾的升起,神情开始失控。
“为何不说话?”
清语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疼意,微微抬眼看向他。
话到了嘴边又转为一声轻叹。
“我只是这段时间心里乱。”
“想静一静。”
言外之意,是想他给自已一点空间。
狐宴见她终于肯理自已,紧绷的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拉着她的手腕,将人一把抱进怀里。
手臂用力的环抱住温软的身子,像是要将之融入自已的骨血中。
“阿语明知道我离不开你,有什么事,不可以告诉我吗?”
“我陪着阿语,一起解决。”
清语闻言,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
他们之间的问题,永远都解决不了。
殿内。
沧牙低着头,半蹲在地,等候着少主吩咐。
冰冷的声线在空旷的大殿响起,里面暗藏着翻涌的阴郁与危险。
“去查一查,昨日阿语都见了什么人?”
片刻之后,沧牙带着得来的消息,对着上方高位的人。
回禀道:“昨日有一名侍女曾带着一物,进入过公主房里,但那名侍女已经不见了,所以不知究竟是何物交到了公主手中。”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位宝座。
长而尖锐的指甲敲击声在空旷的殿内,显得格外的响。
如敲在人心尖上一般,令人顿感不安。
沧牙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少主从深渊中归来后,浑身便带着逼人的煞气,令人不敢直视。
又因之前食了太多的恶人之心,将所有的贪嗔痴怒怨集结于一身。
性格大变,阴晴不定。
在处理妖族事务时,手段更是狠辣果决,毫不留情。
即便是他,如今也要在少主面前小心行事。
简而言之,少主如今,已是魔了。
整个妖族皆知少主入魔的消息,但无一人敢说什么。
姥姥失了妖力,已无心处理妖族事务。
现在,少主便是整个妖族的掌权者。
更是以自身煞气镇压着深渊中的嗜血魔物。
沧牙还真有些担心,少主会因公主的事,失去控制。
到时,对于失去了结界的整个妖族来说,只怕会是灭顶之灾。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轻描淡写的说着。
“将那名侍女找出,与其相关的人,全部诛杀。”
沧牙心中一惊,却也不得不听从。
“是!”
还要她写?
屋内。
一道黑气从外面射来,直直钉入柱子上。
正在出神的人听到声响,回头望去。
柱子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
只余一张两指宽的纸条,从上方缓缓飘落在地。
清语惊疑之下,站起身,走了过去。
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纸条,凝神瞧着上面的内容。
师妹,有事相商,盼望一见。
美目微微睁大。
这样唤她的,只有师兄!
难道先前的牌位也是师兄送来的?
正当她盯着那张纸条疑惑的时候,门外一人大步跨入。
清语看见来人,心中一跳。
下意识的将纸条攥在手心,藏于身后。
若是被他发现师兄的信,他必会发难。
狐宴瞧见她的动作,脚步顿住。
盯着她背在身后的手,眉眼逐渐冷了下来。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先开口。
极致的静默之后。
他沉着脸朝她缓步逼近。
清语看着越走越近的人,心脏紧张得剧烈跳动
攥紧的手心都沁出了汗珠。
感受着指尖嵌入掌心传来的刺痛感,强迫自已镇定。
狐宴走到她面前很近的位置,停了下来。
视线从她略显紧张的面上缓缓下落,定格在了她背在身后的手上。
“阿语在做什么?”
清语面上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容,声音略显僵硬。
“我在练字。”
“哦?我看看阿语练得如何了?”
狐宴说完便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下。
目光阴冷的看向她。
等着她过来。
清语在原地定了好一会儿,顶着迫人的视线,慢慢的走了过去。
手心攥得紧紧的,生怕他瞧出什么端倪。
在坐下时,极快的利用衣裙的遮挡,将右手的纸条压在了身下。
狐宴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的动作,眼里显得越发阴翳。
将洁白宣纸铺于桌面,静静等着她提笔写字。
细嫩的手指将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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