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耳猛的一颤。
满足的轻吟声从他喉中断断续续的溢出。
听得人面红耳热。
血红的唇瓣中含咬着自已的一缕白发,双眼迷离的微睁着。
被水浸得有些发白的手指紧紧攥着。
他正欲再次开口祈求。
下一秒,她便令他极重的哼了一声。
眸色震颤。
与方才不一样的,是全然不同的感受。
更加的令他无法抵抗。
他动情的唤着她,灼热的手掌牢牢的扣住纤细的腰身。
“娘子……娘子……”
狐尾缠上光裸的小腿,池中溅起阵阵汹涌的水花。
呈波涛之势,将池中两人裹在温热的池水中。
久久不息。
水面重新归于平静,只余满屋的热气缭绕。
浴池里间的软榻上,轻薄的帘幔中透出相拥的两人。
面色潮红。
不知是被池水的热意沁的,还是刚才过于激烈的浮水闹的。
黑白的长发带着水湿,交织在一起,嘀嗒的掉着水珠。
清语累得没有力气再去擦干长发,软软的趴在他的胸膛上。
指尖一圈一圈缠着他的白发。
任由淡蓝色的狐火围在她身旁,将她身上的水汽一点点烘干。
还以为他心智倒退以后什么都不懂,这才起了调戏的心思。
没想到最后竟差点被表面天真无害的人吞吃入腹。
折腾得她几乎快散了架。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都是一个德性。
修长的手指隔着单薄的里衣,在光滑的背脊上轻抚。
嗓音带着一丝欲色的喑哑。
“娘子……今日倒是教会了我许多。”
“晚上我还想……再多多练习。”
想着方才的主动,清语耳尖几乎都快熟透,将脸埋着。
也不知是谁教谁?
她会的这些还不是和他学的。
“今天晚上不行,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娘子要带我去哪里?”
等到体力逐渐恢复,夜色降临。
上山时,有人双腿酸软得迈不开。
狐宴见状,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将人打横抱起。
脚尖踏着云层,在月下快速的赶往山顶。
圣坛上。
清语拉着他的手,带他走到祭坛中复杂的图案之上。
想起那些前尘往事,声音有些发涩。
“你还记得这里吗?”
狐宴点了点头,将掌心中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
“我记得,我们在这里成过亲。”
他的脑海中只有他和娘子穿着喜服,站在这里的画面。
那时这里还不是现在这般萧条的景象。
心里莫名的开始发慌,似乎在这里曾发生过不好的事。
“娘子为何带我来这儿?”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我们回去好不好?”
清语看了眼他用力握住的掌心,感受到他的不安和紧张。
离他更近了一些。
司飞尘告诉她,他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是因为她。
她没有给他足够的爱意。
或者说,是一丝一毫都没有。
情狐的身躯与普通的九尾狐不同。
他们可以因情而生,也会因情而亡。
必须时时刻刻都要感受到伴侣强烈的爱意,无时无刻都要向你索取关心与陪伴。
证明你爱他。
这是一种幸福,同时也是一种负担。
若是深爱之人,自是甘之如饴。
但若是不爱。
这可怕的情意会化作无形的枷锁,将两人牢牢缠住,互相折磨。
直到最后成为一对怨偶。
一方始终不愿接受,一方死都不肯放手。
直到魂飞魄散方休。
所以他会变成如今这样,是因为她没有给他足够的爱意。
情狐的身躯在巨大的痛苦之下,会自动保护自已,忘却那些痛苦的回忆。
使其心智倒退。
祖宗,回头补给你行么?
若是能等到伴侣回心转意的那一天,那就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迟迟都未等到,整个人便会陷入疯魔。
用尽所有强硬的手段,哪怕把人折磨疯了,也要将人困在自已身边。
死死汲取着一点自已强逼来的虚假情意。
但假意远远安抚不了情狐狂暴躁动的心。
直到陷入无法解脱的死循环里,越来越疯魔。
清语想起之前自已对他所做的事,竟是一直在将他逼入死路。
她看着他的眼里,神色认真。
“我想和你,完成上次未完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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