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在他护腕上?的手激灵一下。幼清抽走小手,被他一把握住,他搓着她的手背,屋里也渐渐暖了起?来?,她用指尖划着他的指背和指缝,低声哼着:“那你?还有没有哪里痛?”
“嗯?”
“刚才你?说伤口痛。”
“奥…”景元笑着说,“确实有点?。”
“哪受伤了?”幼清扭过头摸他的胸口和胳膊,景元垂着眼睛,温柔地?望着她,幼清锤他一下,催促道,“讲话呀…”
他还是没说话,景元搂着她躺下,用被子盖住了彼此?。
这次他没有背过去,而是撑着头,好好地?看她。幼清缩在被子里,眼睛眨呀眨,他抬抬唇角,用手指撩过她脸侧的发丝,她眯眯眼睛,他又刮刮她的鼻尖。
幼清笑起?来?,两手抓着他胸前的布料,向他贴了贴。
他的手心盖住了她的半张脸颊。
拇指摩挲着,他的目光温柔缱绻,淌着情意?,她垂下眼皮,侧头蹭着他的手掌,景元撂下撑着头的手,用手臂将她捞到怀中,幼清按着他的胸口,欲拒还迎的,他低头吹开她额头的碎发,把她逗得不行,她推推他,仰头说:“到底哪里痛啊?”
景元捏着她的下巴摇晃,说道:“现?在好了。”
“好啊,学着骗人。”
她咬了一口他的指尖。
景元用手背在她的下巴和脖颈滑弄,她缩起?肩膀,咯咯笑着:“好痒啊…”
幼清伸出两手去捏他的脸,左右拉一下,他变成?了一张哭丧脸,她又拍回原位,于是成?了包子…
就这么被她搓瘪揉圆,他脾气好得可怕,反正幼清是没见?过他生气,小小年纪就这么好情绪,她都忍不住感慨起?自己的小气。
她真是太小气了,难道真的跟他生气了吗?说到底…就是闹着玩嘛。她原谅他了。
“但是不准有下次!”
“好好好,小冤家。”
幼清的脸红了起?来?,他贴着她说:“我?给你?赔罪,好么?”
“说说谁不会?”
“要我?怎么做?”他说,“我?什么都愿做。”
幼清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她埋在他的颈窝说:“就是嘴甜而已…我?才不要,什么都不用你?做。”城
“唉…”他叹了口气,紧紧搂着她说,“多谢大人你?宽宏大量,愿意?陪我?。”
“那自然,我?向来?温柔体贴。”幼清揉着他的发尾说,“陪着你?…到哪里都会陪着你?。”
他抿抿唇,低声问:“真的?”
“我?都来?这了…我?最怕冷了。”幼清缩着身体说,“暖暖…”
他收拢臂弯,比方才要温柔许多,若是他强势起?来?,她还真有点?挣脱不开,不被他这样?抱着,她总觉得他松松软软的,像个白色的小面包,原来?捏起?来?这么硬…
他腾出来?一只手去暖她的双手,在被窝里捂了这么久,手并不凉,但比起?他的来?说还是温度低了些,景元给她暖着手,她藏在他的颈肩嗅了嗅,笑问:“喝了多少?”
“不多…”
“你?是醉了。”幼清笃定道,“闻着像酒酿圆子。”
“何谓酒酿圆子?”
“就是在酒酿里放点?小团子…”
“奥…”景元打着哈欠说,“还没尝过…你?那处有没有?”
“没有现?成?的,但是我?会做…”幼清抬头看他,他压着枕头,泪眼朦胧,睫毛都被他的眼泪打湿,变成?深色的一缕一缕,幼清用手轻轻晃了晃他,景元呼吸浅浅,竟然已经睡着了。
也难怪他倒头就睡,累了一整天?,又撑了半宿守着她们,本就困倦,还喝了不少酒…幼清揉揉他的脑袋,他紧闭双眼,一头蹭进她的怀抱,蹭了两下便呼呼大睡起?来?,幼清两只手才能抱住他,她拍拍他的后背,低头哄着:“睡吧睡吧…”
幼清埋在他的头发里,暖呼呼,毛茸茸,真的像一只喝醉的大猫…或者说大狮子!头发埋起?来?也软…她忽然想起?咪咪还在雪地?里,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罢了,它自然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酒酿圆子…酒酿元子…幼清噗嗤笑了一声,思绪飞跃得远远的,唯有他的呼吸飘在耳边,她在脑袋里演练了好几遍酒酿圆子的做法,就这么和他一块睡着了。
清晨,景元醒得很早,云骑军的操练本就需要提前,更别说最近就打算返程,军中还有许多事需要景元统筹。
他起?身的动作又轻又快,通常是吵不醒身边人的。但幼清醒了,她揉揉眼睛,缩在棉被里看他,景元给她掖上?被子,低声问:“怎么了?冷了么?”
她点?点?头,景元又将那个暖手的东西搬过来?放在她怀里,幼清抱住小小的暖手炉,迷糊道:“你?要去哪呀?”
“自然是归队。忘了?我?还是云骑骁卫。”
“嗯…”幼清裹着被子坐起?来?,活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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