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她的紧绷,景元立即收声,将唇抿紧。都是几位前辈撺掇,让他头?脑一热,差点说出来?。
景元摇头?,将她扣在怀抱,低声道:“没。”
幼清吞咽口水,局促地躲在他胸口前,她声音小得出奇,但在寂静漂泊的星舰上,她的话语依旧清晰。
城
“到底要说什么啊…”
景元忽然笑了?,他捏捏她的鼻尖,幼清打了?个哈欠,她抬起两手去拍他的手掌,景元这?才松开,撑着头?,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见他不说,仍是用一双多情眼溺她,幼清不免抱怨:“景元,你坏极了?。”
景元笑问:“哦?何以?见得?”
“反正就是。”
“那是这?件事太坏,还?是刚才?”
“每一件!”
“结果我?从头?到尾都在做坏事?”
“你这?么说也不错。”
“不该在你走不了?路的时候抱你。”
“不该。”
“不该在你冷的时候给你暖手。”
“不该!”
“那也不该在你无聊的时候陪你玩闹,陪你吃东西?”
“对!”
景元叹着气,笑容却格外?温柔,他用指背勾勾她的碎发,在她脸颊滑动,声音沙沙地说:“也不该碰你。”
幼清气息急促,她握上他的手,在他手心吐息:“嗯…”
“不该想着和你多待一会儿…”景元说,“不该这?么忙…不该离开你…”
幼清忽然鼻酸,她摇摇头?,轻声说:“不对。”
景元抱住她,在她发顶磨蹭,和她低语:“这?次回程,我?准备向将军告假,休息一阵,回家陪陪母亲。”
“嗯,你走了?许久,家里肯定惦念。”
“同我?回去?我?们…”
他适时停顿,随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叹息一般说着:“就这?样在一处,不再分开了?。”
不再去考虑未来?,景元什么都不想要…只想和她待在一起,玩什么都好,或者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听着她的呼吸。
幼清闻言一愣,回神后,她像埋沙一般钻进他的颈窝,在短暂的沉默后,幼清点了?点头?,小声答应:“好。”
得到她的应允,景元露出笑容,将她往怀里融了?融,紧紧抱着,诚如?他所说,两人贴在一处,再也没分开。
若按照仙舟的计时,他们已经飞行?了?二十几个时辰了?,船体虽大,可能玩的并不多,幼清有时也会跟着景元去指挥舱转一转,偶尔也会碰到方习他们几个,不过方习并没有经常走动,甚至还?把自?己?的腿缠起来?了?,幼清不解,偷偷问过他:“是没恢复好吗?”
方习笑呵呵地说:“就当还?在恢复。你不必担心。”
幼清并不痴傻,看他的部下闭口不谈的模样便明白?,这?样的好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城
倒不是方习提防着同僚,而是这?种力量太陌生,更何况,幼清治疗也不是谁都要治一治的,那些轻伤的、能够自?己?痊愈的,自?然不需要她的医治,方习不想给她找麻烦。
虽然是个武夫,但是这?几百年并未白?活,什么该不该说都明镜一般。
幼清叹口气,感慨他的考虑周全,平时景元没时间陪伴她,她就会和方习下下棋,景元叫人家伯伯,她也跟着叫,方习听了?,喜上眉梢,还?承诺她一到家就给她发红包。
他们待在一块,那些前辈没有半点长辈的架子,在她面前更是对景元闭口不提,跟在景元那撺掇的模样好似两个人,幼清发现他们确实没有恶意,更不是坏人,也就放下戒备,每天被塞点小零食,玩得不亦乐乎。
就这?么消磨了?几日?,她终于看到了?仙舟的影子。
云骑军凯旋归来?,流云渡早就布好军鼓号角,景元和两个前辈让来?让去,方习的嘴是一点也不美饰美饰,直接把景元推到前面说着:“我?们这?都快死的人了?,推辞什么呢!”
有人不乐意了?,嚷嚷着:“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想死。”
大家哄笑一堂,眼看快要着陆,又神情肃穆,站得笔直,等待将军检阅。
幼清比景元还?要过分,等待期间,她已经消失踪影,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腾骁亲自?来?接,公事谈了?半天,那些与景元亲近的、在军中有些分量的云骑自?然要绘声绘色地把他的功绩说一说。腾骁当即落实赏赐,薪酬翻了?一番不说,还?赏了?些绫罗绸缎、金银物品,景元推辞不要,腾骁一个眼神过去,他只好接下,等到众人散去,腾骁才朗笑着过来?拍他,嘴里说着:“该攒攒钱财了?,你家底殷实,但用到钱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少,你在学宫学到的就是书本知识,外?面还?有不少东西要学呢。”
腾骁自?然是真?心喜欢这?个新秀,他抬手叫来?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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