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一会儿,景元忽然觉得周围气温骤降,他强打起精神,架起阵刀,竖起耳朵听?着周遭的?动静,果然,脚下冰霜凝聚,更?有?箭矢破空之声,景元隐约听?到白珩与镜流的?交谈声。
“镜流,咱俩都在?这射空气一个时辰了,便是寿瘟祸祖在?这也得原地?寂化,如果景元真的?在?这,万一打中他怎么办?”
“无妨,再?打。”
那冷冽的?飞光不断坠下,地?面都被?镜流劈得泥土翻飞,现在?也被?她冻在?地?上,成了厚厚的?积冰。
景元合上双眼,试着去寻风声的?归处,很快便找到了一寸位置,镜流与白珩似乎在?不断攻打此处,景元架起阵刀,屏气凝神,听?着镜流挥剑的?频率,在?她下次挥剑时,景元凝聚力量,奋力一斩。
雷光劈裂了那无瑕白月,两相?撞击,面前的?屏障如同玻璃炸裂,湿热黏腻的?感觉缓缓消散,背后高大的?树木也逐渐化成低矮的?灌木,而眼前…正是坚持不懈的?白珩与镜流二人。
白珩见了景元,几乎是跳起来抱住他的?脑袋揉搓,镜流也露出微笑,轻声问着:“可伤了?”
分明与平时一样语调,却让景元眼眶发红,摇头道:“徒儿无事,让师父担忧了。”
“怎么忘了你的?白珩姐?我可是先?发现你在?这的?,我还以为镜流不信呢,结果她居然在?这劈了一个时辰!”白珩揉揉发痛的?手臂,感慨,“还好镜流的?判断是对的?,不然我们就要走了。虽不知是什么把咱们隔了起来,但只要打碎这层限制,想必就能?与他们会面了吧?”
有?景元的?先?例,她们便明白,她们六人为了寻觅彼此,恐怕都没有?离开失事地?多远,只不过受不同空间的?阻隔才彼此失散,听?到应星的?响动,白珩本想先?过去看看,但镜流并未动作,也不知是师徒连心,还是她确实感知到了景元的?位置,她立在?原地?,打算先?找到景元,再?与应星会和,白珩自然赞同,吆喝了半天景元的?名字,只可惜景元并未听?到,见喊叫无用,镜流才决定出招,毕竟白珩射出的?箭能?消失不见,便代?表攻击能?够传到景元身边。
景元因为疲乏没有?离去,也算是因祸得福,得以与镜流与白珩团聚。
城
喜悦之后,淡淡的?忧愁攀上心头。
过去这么久,他还不知道幼清是否安全,如何不担心?
他不抱希望,可还是问了声:“师父,此处只有?你与白珩,并没见到其他人了么?”
“嗯。”镜流抬剑,指向?不远处的?山谷,沉声道,“方才你可听?到那声异响?”
景元点头,镜流收剑入鞘,带头道:“应是应星,过去看看。”
历经千帆,镜流在?面对不利之境时同样冷静沉着,望着她的?背影,景元心中的?忧虑逐渐散去,他跟上镜流的?脚步,随之前进。
有同伴在身旁,身心放松,幼清也浅眠了一阵,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噼啪火声,徐徐睁眼,就?见丹枫与应星对坐,正在炙烤他们从乾坤袋里找到的烙饼与烧鸡。
幼清揉揉眼睛,身上还盖着丹枫的破洞袍子,她举起衣服吹了口气,衣物便恢复如初,上面的竹叶刺绣都鲜亮了两分。
幼清打着哈欠递给丹枫,他伸手接过?,放在一旁,随后用手揽住她的小脑袋,将她带到?了火边。
幼清靠在丹枫身旁吃着饼卷烧鸡,他们两人也拿起食物,安静吃了起来。
有这样一座活神仙在,此处仿佛仙家洞府,把重?伤的二人滋养得白?白?嫩嫩,除了身上的衣物还残存着方才的惨烈,哪还有半天受伤的痕迹?幼清含着饼子,嘟囔道:“你们二人是碰到?袭击飞船的藤蔓了吗?”
“嗯。便在沙海当中的沙眼处。”
应星挑起一些沙土遮盖火光,补充道:“洞中还有孽物无数,仙舟的情报不假。”
“那是不是要快点告诉将军这个消息?既然他们聚集在此,一定是在密谋什么坏事吧?”幼清叹气,“只可惜我的飞船坏了,要是想离开飞船,就?得等?待支援…”
应星道:“方才已经?将讯息传至罗浮,与我们同行的镜流部下正在不远处的行星等?待命令。”
幼清惊喜道:“你联系了外界?信号恢复了?”
应星猜想,是幼清割开阻隔,将两个世界融合后,他与丹枫抵达这座活化行星的主世界,才能“恢复”通讯。实际上,玉兆并未损坏,只不过?因为他们处在不同空间,消息自然发?不出?去,而幼清的探测器也没能探测到?他们。
虚幻之景散去,之前不能通讯的玉兆当然能再?度使用,而幼清救人心切,看?到?玉兆不能联络他们五人,便误认为也无法与仙舟取得联系。
此时确实需要支援,但这座行星的危险之处他们也已领教,既然孽物按兵不动,应星与丹枫商议后,还是决定先找到?景元等?人,再?要求更多的支援,把这里彻底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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