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气息自身后传来,那人的说话声同样?静止,就?连灵力?微弱的幼清都察觉到母亲的存在,立即回头?去寻。
人潮之中,唯有那抹红,亮得灼目。
母亲黑发高束,身披软甲,腰带长刃,英气逼人。
见了男子?的背影,她忽而伸出手?,开?口道:“殿下?”
听闻此声,他?猛然转头?,目光交错,她顿时眼眶发酸。
幼清忍不住叫了声:“娘…”
话尚未说完,就?被父王捂住嘴巴。
“清…”她吃力?地叫出幼女的名字,“清清…”
可那黑袍男子?转瞬便没了踪影,仿佛她之所见,不过是一场幻梦。
同行者将她拉回现实,她仍是十分恍惚。
刚才的究竟是谁?为何会觉得如此熟悉?正在渡劫的剑仙自然不知他?们是她的丈夫与孩子?,但惊鸿一瞥,恰如那年初见,自此之后便念念不忘。
本是流落市井的a href=&ot;&ot; tart=&ot;_bnk&ot;孤儿/a,应当历经万苦,悲痛而死?,却被她逆天改命,成了一代英明神武的女将,更?谢绝皇族贵胄,终身不嫁,南征北战后孤独终老。
始终无法遗忘的容颜…在弥留之际重新浮现眼前。
她伸出手?,想要握住眼前的幻影,这次,她摸到了他?的脸。
她想,他?是来接她的。
于是了无遗憾地闭上?了双眸。
事后…渡劫完毕的剑仙重回龙宫,宫中大设宴席,幼清哭得涕泗横流,抱着阿娘不撒手?,嘴里?念叨着“小鱼没有忘了阿娘”,做母亲的足足哄了一个月才哄好。
就?是苦了不见发妻多年的龙主,有女儿在,就?连抱着妻子?都要隔着一条肥嘟嘟的小龙,他?想要借用龙身去缠,也被妻子?拍开?,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她们对岸,伸长手?臂去拍妻子?的胳膊,聊以慰藉。
那时的幼清怎么懂得父亲的局促?她还在责怪爹爹占用了一半的位置,让她不能随便甩尾巴哩。不过…依偎在母亲怀里?,像小时候那样?紧紧抱着她,也很幸福。
她做得多好啊…不管阿娘走了多久,她都记得她的面容,她的味道。幼清从未忘记母亲,以后也不会忘记。
“娘…”她喃喃叫着,手?牢牢抓住一片布料。
幼清犹在梦中,浑然不知自己早已置身星海,母亲早已不在,她抓着的是景元的衣襟,但这个怀抱同样?令她安心,所以她才睡得如此沉,就?像回到了那片温暖的海。
幼清几乎是睡到罗浮的。
沉溺旧梦之中,她又回忆到不少儿时往事,时笑时哭,景元放心?不下,挠着她的?下巴,她怕痒,躲不开就会变成小龙,景元往脖子上一搭,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等回了?罗浮,白珩这个经验丰富的飞行士居然因为晕船吐得直不起腰,镜流拍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幼清也徐徐睁开双眼,晕乎乎地左右张望,景元摸摸她的?小脑袋,幼清没有理会,钻进他的衣领躲着去了。
也不知摇晃了多久,等幼清彻底清醒,从他衣服里钻出来,外面已是黑夜,景元给她盛了?一碗水,幼清飞进去甩水纳凉,景元则在一旁更衣,她小声问他:“我们这是回来了?”
“不然?”景元失笑,“这酒劲足,日后可要?提防着你再偷喝了?。”
幼清甩甩尾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见他敞开上衣,精壮的?脊背裸露出来,那翻滚在血管中的?酒精又发挥了?作用,她化形立在他身后,一把握住他的?窄腰,景元被她的?凉手冻得一激灵,扭头问她:“怎的??”
“我想瞧瞧你有没有伤着。”
景元张开手臂,大方地给她瞧,幼清用手指勾着他的?肌肉轮廓,悄悄抬眼看他的?反应,景元一派坦然,眼底有几分戏谑,像是在笑话她的?幼稚行径。
相伴多年?,幼清也只会这一个荤招,他的?手却像一柄烙铁,烫得她又疼又痒,他捧着她的?脸,幼清对他努努嘴,景元啵了?一口,捏着她的?脸颊说:“好?了?,舟车劳顿,快些睡吧。”
罗浮早已开动,现在热得出奇,他敞着上身,仰躺在床上,等她过来,搂着还能?纳凉。
幼清趴在他的?胸前?,低头点着他的?鼻尖,她的?龙尾绕住他的?裤脚,又从脚踝的?位置钻进去,轻轻勾弄他的?皮肤。
她脸颊泛红,嘴唇润润的?,景元见她衣裳半敞,垂眸为她拉上衣物,幼清却一把扯开,穿着一条单薄的?抹胸望着他。
景元错开视线,幼清又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掰了?回来。
于是对视。
幼清呼出两个透明的?小泡泡,在他眼前?炸开,景元一笑,问:“做什么?”
幼清低哼:“想你。”
“还好?没有分离太久。”景元按着她的?腰说,“若是多过几日…”
“我肯定会闹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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