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进行的还算顺利,跟往常不同的是林霏的身边多了一个粘人乙。
她到哪林乙都要跟着她。
像一个固定挂件。
林霏边接待人边处理琐事边照顾这个小娃娃。
忙的她焦头烂额,恨不得自己会分身。
看画展的人随着时间逐渐变少,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变成了橘黄色,昏黄的日落在慢慢移动。
林霏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17:55。
天都快黑了… …
她瞥眼间注意到了坐在圆桌前玩积木的林乙。
“… …”
手撑着脸,淡淡的叹了口气。
临时找来帮忙的人都结钱走人了,展厅里就只有她跟这个小孩子。
林霏又看了眼时间。
-18:00。
望眼看外面,已经没有车有意向往展厅里走了,看着展厅里原封不动的画。
又叹了一口气。
林霏这次办画展只有一个目的——赚钱!
这样就能带妈妈去国外接受更好的治疗。
一个千金小姐,居然沦落到了需要卖艺求生。
她也不想,可是她没有指望,要那个冷血的男人帮自己?她更不敢想谁会帮自己。
与其说不接受,她宁愿自己没有这个爸爸,这样妈妈也不会一病不起。
趴在桌上看门外的林霏起来,准备收拾下画然后带着自己的东西离开。
刚起身走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副画。
安静的大厅里突然多了另外一个脚步声。
是来接林乙的?
林霏向后转身,“您是来接林乙的吗?”
正对着她的是一个男人,西装革履外面披着一件与西装颜色相搭配的深灰色风衣。
男人高挺的鼻梁上悬着金丝眼睛,冷白的肤色,那双狐狸眼本该勾人却好像因为什么被压制,变得锋利带有攻击性。
男人径直走进去,经过林霏。
也是在这时,林霏得到了答案,不是。
她没有漏出半分懈怠,招呼着晚来的客人,林霏估计放慢脚步,没有离他太近,毕竟有的客人是不太喜欢紧跟着的导购员的。
看画展也是如此。
如果需要,客人会招手的。
男人在一副画前停下。
林霏估摸着时间,这个男人在这幅画前停留了好久,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
林霏思考着,最后走上前。
在礼貌的一臂距离间停下,小声问:“先生要买画吗?”
傅泠浔手一直插在口袋里,双眸在画上,林霏的问题,是在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了回答。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清冽,“不是。等人。”像雨后的薄荷却又似陈木。
林霏笑了下默默垂下了点眸。
原来不是买画的。
她双手不知在何时背到了身后。
无意见顺着男人的目光看了下,转过头,明媚的双眸落在了画上。
明明天还亮着,她却在白天看到了月亮。
画展
春日的微风就像一个语言不通的孩子,在无意识间吹乱一切。
林霏局促的坐在餐桌前,窗外是仗起的高楼大厦,夜幕星河,窗下是无数灯形成的星光。
坐在她对面的是傅泠浔。
男人的手细长有力骨节分明,指尖捏着菜单,狐狸眼微微下垂扫这手里的餐单,头发明显能看出打理过,五官端正立体,头微微低下,弧度刚好。
右眼眼角还有一颗不太明显的小泪痣。
清俊矜贵的脸面多了一丝性感。
在对美和人物比例弧度等都有非常变态的观察力的林霏的眼中。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座完美的人体雕像。
回想起一小时前,她跟这个男人还在画展上,他当时说,自己在等人。
傅泠浔抬着头金丝眼镜后的双眸始终注视着悬挂在白体墙上的画。
林霏转头,两个人都看向同一副画。
画中的弯月在天上高挂,月光恣意妄为,玫瑰盛开。
好似在诉说,浪漫与现实始终共存。
右下角署名是一段飒爽的英文字母——iss f。
林霏记得当时在创作这幅画的时候,自己所得的灵感来源于什么。
全副都源于一个惬意的晚上,悄然出现的萤火虫落在她窗前,像是在引导她去做什么。
悄悄溜进她的房间,落在了画室里放在桌面上一个吊坠上。
当时林霏就站在紧挨着书桌的画板前,她扭了下带轮的椅子。身子转到了正对面。
自习瞧上一眼,是一个月亮形状的透明,月亮的里面是闪光的星星。透明的弯月包裹着一个发光闪烁的金星。
拿着画笔的手顿了下,盯着这颗月石看,落在上面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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