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泠浔嘴角微扬,平静地说:“我怕黑也怕夜晚一个人,所以我可以请你晚上来到我的房间吗?”
傅泠浔怕黑?
对于外界,傅泠浔是一个近乎完美的人除了像人一样会老去会和任何人一样面对死亡,找不到其他缺点。
林霏诧异的望向对面的男人,一座洁白无瑕的雕塑。
所以傅泠浔怕黑,晚上一个人会睡不着?
“你晚上一个人睡不着吗?”她问。
傅泠浔说的很清楚,“不需要同床共枕,我会睡在沙发,你睡床上。”
“…也不用……因为这个……这样……”她说的很小声,但傅泠浔还是听见了,因为他们的周围没有任何噪音。
“你想和我睡一张床?”
她连忙摆手,“不是不是。”睫毛疯狂煽动:“就是我帮忙怎么能让你睡沙发。”
“没关系,你不用感到愧疚,毕竟是我找你帮忙。”
“要不还是睡一张床吧。”林霏一脸认真地说:“我们在床的中间画一道二八线的。”
“…二八线…?”
“嗯嗯。”
礼物
林霏跟着傅泠浔一起回的德国, 他说顺便,自己顺便也要回去。
林霏没有去过多的问傅泠浔的行程,她想, 他说顺便那大概就是顺便捎上自己吧。
到了德国, 已经是周一的早上,林霏马不停蹄的赶到学校上课,傅泠浔没来, 他说他今天有外出。
赶在了上课的前一分钟到阶梯教室。下课之后跟同组的朋友约上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慕林有三个图书馆, 依南侧图书馆为主, 其余两个分别在东侧和西侧, 都是大规模建筑,林霏一行人就近选了教学楼东侧的图书馆。
这里不比其他两个大,但也正因此人不是很多。
林霏和朋友在楼上围栏边的位置,没有玻璃窗,低眼望下去能看到楼下半圈的全部。
她拿了一本素描集,首页上写着两个飒爽的英文。
——issf。
是她英文名字的缩写。
另一只手握着削好的铅笔, 在牛皮纸上摩擦。
依照立在支架上的手机里面的图片画在纸上。
挨着她坐的周以头凑过来, 好奇她在画什么。
林霏神情很专注,周以感觉到了也就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笔一动一动。
几十分钟之后,一张人像素描完成。
林霏放下夹在指尖的铅笔, 左右看了下照片和画的相似对比了下,她很满意。
她刚放下铅笔就听见了周边人挤压着声音发出的夸赞,“哇好好看,简直是神迹啊。但是这画的谁呀?”
她的画技向来都是栩栩如生, 面对毫不遮掩的夸赞也是直白接受。
眼眸始终都在双手捏着一边的牛皮纸上,是一个男人的侧影, 画中的男人站在楼道,头微垂乌黑的发丝随着身体弯曲向下,双手插在皮衣口袋中,在柔黄的灯光下,面部的细节忽清忽柔,矜贵淡漠像一座完美无暇的白玉雕塑。
不知怎么的,在回答上她犯了错误,想要脱口而出的是老公。
“我老… …”好在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意识到了不对,才去找补,虽显尴尬但好在也算是挽救了,“…老年的室友。”
周以又细看了眼她手里的画,眨巴着眼睛,“老年…有多老?”
“… …三…十。”林霏尴尬笑了笑。
“三十!这看着也不像啊。他保养的真好,用的什么保养品啊,霏霏你知道吗?我也给我爸爸买一套。”
林霏瞄了眼画像,确实不像,从这张画出发怎么看这个男人顶多就二十四五。
“额… …不知道。”
“他不是你室友吗?你没看见过他洗脸之后摸了什么护肤品吗?”
同居,但林霏住的房间有独立浴室,她也就从没有出去过,无论是洗脸还是护肤都是在房间解决完才出去的。
傅泠浔的房间大概也是有的,她想。
“没有。”想了想,又接着自己的话尾巴解释,“我跟他,不熟。”
周以:“???”双眼快速眨巴,诧异极了,“那你还画他?有问题。”又眯起眼睛贼眉鼠眼得瞧林霏,“你有情况!”
又仔仔细细看了下画上的人,看不出来转眼之间看到了立在支架上的手机里的照片,压低声音惊呼:“诶!不对!这人不是你家叔叔嘛!上次还来我们宿舍来找你呢。你现在不是和他住在一起的吗?”
周以见过傅泠浔,只有一面但印象深刻,她从未见过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的男人。也正因此看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谁。
“该不会!你们!霏霏虽然我知道现在是新时代了,但你跟你叔叔那什么,会不会有点那什么… …”
林霏抬起双手,牛皮纸被她放在桌面,狂摆着双臂解释,“不是…我们就是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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