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害别人的才是疯子。
莱茵闭着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鼻腔中全然是陆泽的味道,他像是梦呓一般地开口:好奇怪,现在终于不疼了,看来我真的疯了。
如果发了疯,能得到这样的温暖,似乎发疯也不是一件坏事。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着脖颈落下,陆泽抱着莱茵背脊的手微微一僵后再一次收紧,他们之间已然插不进任何东西,他闭紧了眼,语气带着斩钉截铁地:莱茵,你没疯,你只是太疼了。
闭着眼的莱茵搂着陆泽的手臂渐渐脱力,他瘫软着滑落下坠:雄主
陆泽缓缓放松力道,他的嗓音低沉好似儿童床前父亲温柔的低语,他将手指扣进莱茵指缝之间,十指相握,哄着迟迟不肯入睡的雌虫进入梦乡:累了就睡吧,我在你身边,哪里都不去。
主卧重归于宁静,清浅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不远处的穿衣镜中映出了陆泽的脸,阴沉可怖,像是藏着噬人的兽。
他们交叠着,亲密的姿态让人不禁想到童话故事中凶猛恐怖的巨龙,沉睡着蜷曲的尾巴守着他的珍宝,若是不怀好意者胆敢来犯,珍宝的泪水将引发巨怒,那将是滔天的浩劫。
吐真剂
城东富虫区, 内臣大臣费拉德家中。
车门一打开,就立刻有侍从前来领路:阁下, 请跟我来。
陆泽点头,余光扫过拿了他的车钥匙帮他停车的侍从,他的视线环顾四周金碧辉煌的建筑物,费拉德的住宅比起虫帝从私库中给他和莱茵的别墅大了不止一倍,这块地方寸土寸金,能在这种地方有如此大规制的处所, 这位内阁大臣怕是和清廉搭不上一点关系。
陆泽跟着领路的侍从进了会客大厅,一侧等候的侍从立刻有眼力见地端上了茶水和果盘,领路的那位对陆泽行礼:请您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家主。
陆泽视线扫过四周的摆设,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陆泽端着热茶抿了一口, 甫一入口, 他就尝出来了这是万里挑一的好茶, 借着喝茶的动作作掩饰, 他看见先前领路的侍从上了三楼,敲响了左侧第三间红木门。
那应该就是书房, 陆泽放下了茶杯,他起身上了楼。
身侧端茶送水的侍从上前提醒,但谁都不敢阻拦, 陆泽高级雄虫的身份摆在那里,并不是他们有命能够得罪的。
陆泽走到书房门口, 看见红木门匆匆被推开, 刚刚领路的侍从捂着流血不止的额头从里面仓惶而出, 他太过匆忙连路都没看,径直朝陆泽的方向撞来。
啊!
陆泽微微侧身躲开了朝他撞来的雌虫, 同时伸手一拉,将摇摇晃晃即将跌倒的雌虫一把拉稳。
堪堪稳住身形的侍从慌张抬眼,看见出手帮助自己是陆泽后,语气越发慌张:路德阁下,您怎么上来了?
陆泽的视线落在雌虫流血的额头,后者注意到他的视线,匆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额头,一副掩耳盗铃的模样:路德阁下,家主现在不得空,请您稍作等待
哗啦啦啦
侍从口中的话语倏忽顿住,他转头看去,惊恐地发现自己匆匆出来竟然忘记关门,此刻刺耳的碎裂声从那开着的缝隙中涌出来,霹雳啪嗒声音落了一地,像是有谁掀翻了桌子。
废物,真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奥德曼这个蠢材,竟然把自己弄进去了!
这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放出来,往常这种送点钱就好了,怎么这次如此棘手?
怎么不棘手?!这一次上头那个怕是动了真格了,我们的眼线都在其他几个部门,军部的牢狱处一个都没插|进去,怎么救?
那可怎么办,奥德曼可知道不少东西,谁知道他会不会卖了我们?!
军部的手段,就算嘴再硬,问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
要不,直接杀了吧?
费拉德,你别不说话啊,到底该怎么办,拿个主意!
这是和我可没多大关系,诸位可别攀扯上我。
好你个费拉德,出了事就想要拜托我们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别以为你那些龌龊手段可以藏一辈子,要是陛下知道了你这个教习老师都对自己的学生做了什么呵
书房内,费拉德看着投影器中模糊的身影,眉头紧紧皱起,很显然对方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正要回怼,忽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叫喊:路德阁下,我们家家主正在忙,请您等一下,您不能进去!
费拉德眼神瞬间锐利,当机立断拔掉了电源,投影器上的身影全部消失,他看着闯进来的路德和阻拦他的侍从,开口道:尼斯,这是怎么了?
被点名的侍从苍白着脸,朝费拉德解释:家主抱歉,路德阁下坚持要见您,我阻拦不住,就
费拉德抬了抬手,示意尼斯无需再说,视线落在闯入的陆泽身上,脸上露出虚伪的笑容:路德阁下,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吗?
说完这句,满面笑容的他对着尼斯却忽然换了一副面容:尼斯,你怎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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