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和安德烈共同合作过多次,虽然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也不至于单薄到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他想起前段时间听到的一些传言,淡淡开了口:德奥公爵,此番使臣团和往年变动稍微有些大,这么不见贵国的安德烈殿下?
德奥公爵没想到法兰克根本不吃马屁这一套,而且一开口就是问安德烈,他明显一愣,随后忽然满脸悲痛道:上将有所不知,安德烈殿下在不久前救援活动的清剿收尾中出了事,他所在的飞行器爆炸了,军部派虫赶去非常最后的定位位置,以此为中心扩散搜索了足足半个月,可是却什么都没找到,向来是
安德烈出事的事情并非不能说,瑞纳金和亚欧联邦是多年的盟国,法兰克闻言眼中一抹震惊快速闪过,他看着德奥公爵满脸浮于表面的悲痛,神色微沉,他并不相信安德烈会在一场简单的清尾工作中死无全尸。此事疑点重重,而其中最刻意的就是这群在安德烈死后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欧亚联邦帝国的使臣团。
臊得慌
唰
唰
赛道上的彩旗猎猎作响, 两道光影你追我赶,白色如惊雷闪电, 黑色似海中蛟龙,风驰电掣间快出了残影。
仪表盘上的数值已经达到每小时100千米,数值却仍旧不停疯狂飙升,凌冽的风刮在身上仿佛刀子一般,摩托车上的身影压得很低,飘起的衣摆下流畅紧绷的肌肉线条一闪而过。谢桑目视前方, 漆黑的眼瞳紧紧盯着面前的银色摩托,一点一点将落下的距离拉近。
加速度带来一种强烈的推背感,无形中仿佛有一双大手压住了你的背脊,巨大的加速度和隆隆的马达声让耳中的半规管保持着高速运转的状态,头脑清醒, 神经紧张, 肌肉紧绷起伏, 脸红心跳手心冒汗, 浑身上下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和刺|激,大脑中瞬间分泌出大量的多巴胺。
前面是一个狭长陡峭的弯道。
谢桑劲瘦的腰肢再度往下压下一个度, 胸膛紧贴在摩托因为高速运转发热的金属外壳上,再一次将油门打死,一个侧身。
侧弯压得极低, 刺耳的金属声中地面上磨出一道火光,身下的摩托仿佛变成了一匹桀骜不驯的汗血宝马, 嘶吼着想要将背上的人甩出去, 却被狠狠一夹马肚, 乖乖臣服。
摩托的马力远不止一匹骏马,只要转动把手, □□的速度堪比百来头汗血宝马举蹄狂奔,澎湃的力量尽在你的掌握之中。开阔的视野和身侧呼啸而过的彩旗,这是一场力量之间的角逐,是一场速度与激|情的盛宴。
仿佛和身下的摩托化为一体,精准控制,收放自如。谢桑再一次转动把手,在刺眼的火星中,他以一个极其刁钻几乎不可能完成的角度飘过弯道,终于转弯尽头实现了超车。
两道光影虽然仍旧一前一后死死咬着,但是局势已然调转,前方终点的的红线和彩旗已经进入视野之内,只要稳住现状,不出意料冠军自然是谢桑的囊中之物。
哔
看着显示器上鲜红的胜利两个大字,谢桑从摩托车上挺身,他摘下头盔摸了一把脸,五指将汗湿的头发全部梳到后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他唇边勾着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扭头朝身后看去。
银白色的摩托车上是他的战败对手,谢桑习惯性地朝着对方扬起下巴,这是胜利者的特权,他像是得胜归来的将军宣示着他的荣耀。
然而下一秒刚刚和他干了一大场的对手忽然在他眼前变成了一团打散的数据,谢桑唇边得意洋洋的笑容一滞。
他耳畔响起模拟机器发出的冰冷提示音:游戏已经结束,请问是否需要重新开始,如果需要请点击是,如果不需要请点击右下角的返回按键回到主菜单界面。
四周由机器模拟出来的看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在眼前消失,尖叫声、喝彩声还有那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后一瞬间清零,四周逐渐露出属于模拟器的金属片板提醒着一切不过是假象。
谢桑唇角收敛,微微向下压出了弧度。
真是奇怪。
他听见胸腔中心跳的声音,很响很快连成一片,血液仿佛都在冒泡咕咕作响,激增的肾上腺素尚未被消解,大脑中分泌的多巴胺使他保持着一种亢奋状态。
这种感觉是谢桑再熟悉不过的快|感,可莫名其妙地,当他看见银白摩托在眼前化为一团虚拟的数值时,内心仿佛突然空了一块。
很爽,却没有任何激动了。
不是赢了吗,为什么还不高兴?
他想看见什么?他在期待什么?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他会看见他的手下战败摘下他的头盔,那顶银色的头盔之下应该是一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沉静澄澈却无比锋利。
谢桑呼吸一窒,猛地将手中的传感器丢下,光屏上记录的数据忽然飙升到一个点后戛然而止,谢桑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真|他|妈的疯了,他竟然他妈的在想法兰克?!
一定是因为他想要赢他,一定是因为这样,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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