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谢桑安全地坐在他面前,他悬着的心也就就没有落到实处,一阵后怕。法兰克闭了闭眼,紧握在身侧的手缓缓松开。
看守的士兵应该得到嘉奖。以一对三,保证了谢桑的安全,他必然尽了全力。
顶着法兰克视线,医生紧张的要命,面前的雄虫臭着一张脸看起来就是不好说话的类型,前有狼后有虎他进退两难。虽然他做的只是消毒处理伤口,这是当医生的基本功,但是他也紧张得差点手抖,出乎他意料的是受伤的雄虫非常配合。
医生擦了擦而头上的汗水,处理好伤口后才终于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阁下,您的伤口处理好了,万幸并未伤到筋骨,在伤口愈合之前请您不要碰水。
谢桑看了眼自己被包的严严实实的伤口,过分夸张仿佛断了手的包扎,他皱了皱眉,不过是一点小伤口,都不用管几天就会自己好了。
谢桑扯了扯自己绷带,觉得异世界的人实在是大惊小怪,一点点小事都弄得兴师动众。
比起自己的伤口,谢桑更关心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到底是谁要杀他。
谢桑看了眼站在身侧像是罚站一样的法兰克,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喂,傻站着做什么,你挡着我光了!
话音刚落,谢桑就看见法兰克后换了个角度,他仍旧是站着,为了避免遮挡光线,他甚至后退了一步。
看着离自己越发远的法兰克,谢桑啧了一声,心里不爽:之前不管他怎么骂法兰克都要扒上来,现在这是什么回事,生分了?
心底莫名涌上来一股气,谢桑冷嗤一声,他扯了扯身上刚换的病号服,先前的衣服沾了太多血不能穿了,他身边没有备用衣服,只能暂时用病号服凑数。
法兰克的外套也沾了血,因为担心熏到谢桑,他也脱了外套。此刻没了外套的遮掩,手臂上黑色衬衫夹隔着白色的衬衫上扣在大臂上显得格外的扎眼。
调节的金属夹闪着光,饱满的肌肉被有弹性的黑色绑带扣住,紧紧束缚,肉感十足,莫名地显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色|气。
谢桑移开了眼睛。
明明就是一个固定衣服的普通玩意,怎么到了法兰克身上显得如此的不正经?
谢桑喉结滚动一瞬后讲起了正事:三个练家子,各个带着枪支弹药,我还真是好奇到底是谁如此大费周章想要杀我?
谢桑在虫族世界中的处境用人生地不熟来形容绝不过分,满打满算他在这里认识的、能报上名字的人不超过十个指头,如此大费周章杀他实在是匪夷所思。
闻言,法兰克陷入沉默。
谢桑似有所感,偏头看了法兰克一眼,在他的视线中,法兰克低声开了口:抱歉,连累你了。
谢桑眉毛一挑,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听到等待着法兰克的后文。
法兰克:是普兰西。
闻言,谢桑意味不明地冷哼了一声:桃花挺旺。
谢桑没发现他说这话的语气酸溜溜,他对法兰克男朋友的身份适应的比他预料的顺畅的多。
法兰克再一次抱歉,除了这句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谢桑瞥了他一眼后冷嗤一声,没说什么。
谢桑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房间之中再一次陷入安静,空气中仿佛灌满了名为尴尬的情绪。
因为一时冲动说要和法兰克试一试,谢桑此刻和法兰克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他们之间算是谈了吗?
可能吧?
可谈恋爱是不是应该有隆重的告白?
谢桑皱了皱眉,他看了法兰克一眼,对方和他告白过挺多次的。
谈上了以后该做什么?
虽然谢桑身边一堆二世祖,自己也是个混世魔王,但是他母胎单身至今没谈过恋爱,那些酸话他也听过几句,但是从来没有付诸实践。
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好像很尴尬。仔细一想,他好像从没有和法兰克好好说过话,往日里怒骂和讥讽倒是一堆,现在忽然让他好好说话,他反倒一下子成了哑巴了。
他的那群狐朋狗友都是怎么哄对象高兴的?
脑中浮现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久远的仿佛上辈子的事情,无论是哪一种场景谢桑都无法代入法兰克的脸,谢桑皱眉,指尖捻了捻,忽然又有些想抽烟。
许久的安静后,谢桑率先打破了沉默:受伤的士兵怎么样了?
法兰克: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谢桑哦了一声。
安静,又是一片难以言喻的安静。
谢桑再一次打破沉默:你不去看看你下属?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赶人,谢桑皱了皱眉,有些懊恼的闭上嘴。
法兰克清晰地看清了谢桑眉眼的情绪变化,嘴角无意识露出浅淡的弧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缓和:有巴顿负责,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谢桑下意识反驳:谁要你陪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法兰克看见谢桑陡然放松的背脊,那是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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