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桑一咬牙,一种不想被看扁的别扭心理将他裹挟,他上前一步直勾勾地盯着法兰克那双宛如大海一般的蓝眸:你看不起谁呢!
法兰克笑着靠近,一句话就将谢桑所有的怒气尽数安抚:我从来都没有看不起你,在我心底你一直都很厉害。
谢桑再次愣神。
不知因为夜晚的风太凉所以渴望温暖,还是因为法兰克的眼睛太亮所以渴望光源,他像是一块磁铁吸引着谢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扬起了头,唇畔翕动像是想要说什么,但又像是渴求着亲近。
法兰克不再继续捉弄,在谢桑开口的那一瞬间他低头拥住了他,未曾说出口的话音模糊在唇齿之中,黏糊糊的撩|拨着神经。
法兰克实在太了解谢桑了,甚至比谢桑自己还要了解,口是心非的小别扭精正在向他讨一个亲吻呢,而他也早就忍不住了。
你喷香水了,这么香?
嘴唇包住了嘴唇, 吸|吮,舔|舐, 不轻不重地琢|磨。
不知为何,这一次法兰克的亲|吻格外的细致,漫长,仿佛有一种时间都被放慢的错觉,舒服地像是被潺潺流水包裹,逐渐漫过每一寸, 一处不落。
温柔又细致的吻,牵引着交缠,不急不徐,来自年长者的耐心,像是一场毫不藏私的教学课, 一点一点让谢桑沉溺, 他从鼻腔中哼出长长一声, 软软的, 有些柔,有些娇。
无意识地哼哼, 像是在撒娇,法兰克垂下眼眸,眸光中映出谢桑此刻的模样, 他的脸颊泛这两抹红,像是有什么魔力, 他像是被揉了小肚子, 舒舒服服地收敛起了尖锐的爪牙, 那双明亮的眼睛此刻无意识地微眯着,漆黑的眼瞳有些涣散。
欢乐, 来自本能的肉|体的欢乐虽然原始,但却是很多东西难以替代的直接而彻底的快|感。
不过是接吻就让他露出这种引虫疯狂的模样,法兰克呼吸一重,唇瓣吸吮的力道一个情难自己,当即他的脖子就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唇边忽然一重的力道弄得谢桑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的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像是在表达不满,张嘴报复一般咬了回去,还是小狗一样的啃法。法兰克唇角的弧度无意识勾起,看来他刚刚都白教了。
一回生二回熟,勤加训练总会熟能生巧。
肌肤紧紧相贴,滚烫的温度传递,天雷勾动地火,都是气血方刚情难自己的时候。法兰克和谢桑的第一次是误打误撞,他们之间的情|事与其说是享受不如说是一场另类的酷刑,在他们的那场深度交流中谁都没有得到任何愉悦。
没有技巧生生撞出一条血路和水到渠成般温柔的抚弄截然不同,说一句天差地别都不为过。
情|欲像是一个小虫子初见的时候心生忌惮,一旦这小虫子钻进了皮肉爬进了脑髓,尝到了甜头,恨不得天为盖地为席。
阿嚏
一声啊嚏将所有的暧昧彻底归零。
不偏不倚被喷了一脸,法兰克看着谢桑偏头揉着鼻子,紧接着又是几个阿嚏,他眉心皱起,随即铺在地上的大衣被拎起来抖了抖落在了谢桑的肩膀上。
这里风大,我们先下去。
谢桑披着大衣被法兰克带着下了楼,进了电梯一路直奔停车场。
谢桑拉着大衣领子垂眼,坐进了车中。
啪嗒一声,车门落锁。
法兰克和谢桑此次约会并非出席宴会,开飞行器太过大张旗鼓引人注意,他们开了悬浮车。黑色的悬浮车是特意加长加大版,空间极大,可以改造过的车门和车窗能挡子弹,此刻门窗紧闭,黑色的挡光玻璃隔绝一切,黑压压的车窗上映照出谢桑的脸,无端沉闷。
借着车窗的反射,谢桑能看见法兰克的模样,他微微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眉间的褶皱让人格外在意,谢桑揪着大衣的手指发紧,他别开了视线。
这么生气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他打断了亲嘴吗,真小气,再亲回来不就好了?
谢桑撇了撇嘴,一路不太平静的心绪在进入这块只有他和法兰克的封闭空间内越发放大,他抿着唇想要说什么,刚一开口余光忽然瞥到了朝他伸手的法兰克。
谢桑眼眸一缩,朝椅背上靠去,声音慌张:你做什么?!
法兰克扬起的手一顿,在谢桑的注视下伸手探向了他右侧的安全带。
谢桑鼻腔蓦然钻入一股香味,那是法兰克身上的味道,有力的手臂肌肉在谢桑眼前晃动一瞬,安全带被拉长贴上了谢桑的身体,缠过腰腹,最后发出咔哒一声没入了金属扣里。
开车要系安全带。
无甚情绪起伏的声线让谢桑的脸忽地一红,他猛地坐直了身体,嘴硬的要命:我当然知道开车要系安全带,你这不是还没点火吗,这么着急做什么!
这张嘴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愿吃亏。
法兰克瞥了谢桑一眼,没说什么,他点火倒车。
单手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法兰克偏头打量着后方路况,车内的顶灯落下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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