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大惊。
伊莱尔伸手敲门:谢桑阁下?
房内没应答,吓得心脏怦怦跳的管家上前劝道:夜已经深了,谢桑阁下应该已经睡下了,伊莱尔公爵您要是有事明天再说也不迟。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双眼写满了请求二字的管家,伊莱尔挑了挑眉,一个主意忽然冒了出来,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晃晃悠悠地扭头离开了。
月落日升,四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伊莱尔准时踩点来到大厅,整装待发的法兰克站在一侧正在嘱咐巴顿一些事宜,他此番出行并没有带巴顿,特意把他留下就是为了看护谢桑。
伊莱尔摇了摇头,心中感叹:真是思虑周全,想的真多。
巴顿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他身为法兰克的副官每一次行动都未曾缺席:上将,您就让我跟在您身边吧,您
法兰克打住了他的话,再无商量。
伊莱尔勾了勾唇,走上前给巴顿使了个眼色,后者心不甘情不愿地退后,他拍了拍法兰克的肩膀故意提高了声音:谢桑阁下呢,你这都要出门了怎么不见他出来送送?
法兰克制止了他:安静些,他还在睡觉。
伊莱尔翻了个白眼,心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心疼会不会吵醒对方,死木头不开窍,没办法,他不再大声嚷嚷,视线循着法兰克的目光瞥了眼三楼。
那扇紧闭的房门没有丝毫动静,没有任何开门的迹象,伊莱尔趁着法兰克盯着房门出神的空隙再添一把火:法兰克,你这次去要可得一段时间吧,多久才能回来啊?
得逞的伊莱尔朝法兰克眨了眨眼,低声让他躲一躲,此刻法兰克要在看不出来伊莱尔这是耍计谋,他可真的是白活了。
要做什么?
伊莱尔闻言不慌不忙地朝法兰克抬了抬下巴,法兰克顺着他的视线朝三楼看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楼梯口似乎有身影晃动。
法兰克眼瞳一缩。
伊莱尔挑了挑眉,不捉痕迹地朝身后的管家竖起一个大拇指。
激将法总是起效,说明谢桑在意,不在意他怎么会上当?也不枉费他让侍从和管家配合演了一出戏。
法兰克猛地扭头看向伊莱尔,后者朝他露出一个放轻松的笑,示意法兰克出门配合一下。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伊莱尔看着敞开的大门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不小,一看就是故意说给谢桑听的:此去危险,怎么连巴顿都不带,真是失心疯了,说什么留下来保护谢桑,为情所困为情所困啊!
为什么危险?
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伊莱尔唇边浮出一抹果然的笑,他施施然扭头。头顶的吊灯照在谢桑身上,在他身后拉出一道扭曲的光影,倾斜。
谢桑阁下终于舍得出来了?
谢桑不搭腔,重复刚刚的问题:为什么会危险,法兰克要去哪?
伊莱尔漫不经心道:哦,他要去瑞纳金帝国一趟,参加个晚宴。
谢桑皱眉,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伊莱尔,很显然他并不相信对方的说法:参加晚宴为什么危险?
纤长的眼睫打落阴影,映着双眸之下的青黑,显得谢桑更添一分阴郁,无端生出几分偏执来,他看着伊莱尔没搭腔,只是重复:我问你为什么会危险?!
既然如此,那我也问你一个问题,伊莱尔脸上罕见地正经,他开了口:谢桑阁下,你在玩弄法兰克的情感吗?
谢桑猛地一颤,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他当即反驳:我没有!
那为什么对他的态度忽冷忽热,喜欢的时候亲亲我我,你要知道你的一句想要静静,他就会整日整夜睡不着觉!法兰克,我的至交好友,你不心疼我还心疼!
谢桑忽然感到语塞,喉咙紧的无法发声。伊莱尔的话就像是当头一击,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像是被一个巴掌扇在脸上,他没有低头,下嘴唇的血渗入牙床。
我对不起。
这话别对我说,你留着和他说,你这样反复无常呃
伊莱尔本想继续敲打几句,放几句冷话,但是后背的视线让他如芒在背,他咳了咳,语气缓和了下来:改道歉道歉,该和好和好,搞什么冷暴力,好好谈个恋爱不好吗?有什么事情说开了,别藏着掖着。
谢桑的眼眶慢慢红了,他倔强地仰起头,声音却压不住地哽咽:可他都走了。
这可给伊莱尔整不会了,他还没说话,身后等着的正主已经按耐不住走了出来,他大步走向谢桑,口中回应:我在这,我没走
谢桑抬起头,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法兰克,鼻子再也忍不住一酸。
剩下的话还未说完,法兰克忽然肩膀一重,下一刻清新的薄荷凉意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听见谢桑的声音委屈巴巴地响起:我错了,你别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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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你别抛下我。
谢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他的嘴巴里说出去的,要知道他打小就倔的要命, 浑身上下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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