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杯子被接过,戈登在地上重新摆好姿势跪好,明明壮得能打死好几头牛,他却缩成一团,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满眼失落:您不想在奴身上留下烙印。
明允谨说话有条有理,可扛不住戈登认死理,被虫族社会封建糟粕荼毒长大的他根本把握不了重点。他只弄明白了一件事,明允谨并不想在他身上刺青。
噗咳咳咳!
明允谨正在喝水,听到戈登说这话他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呛死。
咳咳咳,戈登,我并不是不想在你身上留下痕呃留下刺青,我很想,只不过是是我因为唉
看着匆匆忙忙爬过来给自己拍背的戈登,明允谨真是好笑又无奈,解释半天也解释不清,鸡对鸭讲等于白讲。他摸了摸满眼担心的沉闷雌虫,心里哪还有什么旖旎,他叹了口气:算了,不说这些了。
不懂也没事,他不强求,慢慢来吧。
脸上的触感温柔,戈登不明白为什么明允谨忽然没了兴致,他以为又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下意识就要请罪,他的样子慌乱又无措,看的让明允谨心揪。
耳畔是主人耐心又温柔的低语,不厌其烦地向他说明并不是他的问题,那双浅色清透的眸低敛,漂亮的眉头朝内收拢。
皱着眉头代表着不高兴。买主不高兴他的财产就会遭遇,可是主人却在安慰他。
有什么东西仿佛破土而出,不敢相信却又忍不住揣测,戈登望着那双装满了他倒影的浅色眼眸,。他心底呼声愈来愈大,心脏跳的仿佛要震碎胸膛。
主人在心疼他?
可能吗?
是他看错了吗?
吃过无数苦头终于学会闭嘴活命,可这一刻戈登心底还是控制不住渴求一个答案,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明允谨的衣角:主人,您不讨厌我对吗?
明允谨不知道戈登为什么突然问这话,搞不清楚雌虫的脑回路,他好脾气地耐心作答:当然。
得到回答的那一瞬间戈登胸膛里那颗飞快跳动的心几乎迸裂,他握紧了手中一小片的衣角,追问:您有没有一点喜欢
他声音艰涩,一句是不是喜欢我不过几个字,可他却像是嘴里含着碎玻璃,喉咙里混着石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买主只会担心自己的财产死在他们尽兴之前,从没有谁像主人这样关心他会不会疼,那种从心脏涌出来的酸涩感让他变得不像自己,忍不住把心都剖出来,只为了让主人瞧上一眼。
戈登闭了闭眼,他必须得做点什么。他想到刚刚明允谨给他说的那些关于角色扮演的知识,字母双方扮演者在开始游戏时会说什么话?
他们会说
主人,请您享用奴。
正在安抚脸颊的手指忽然被吞吃进唇畔,湿漉漉紧|致的触感让明允谨一怔,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见了这等虎狼之辞。戈登远比他想象的固执,他捂住额头:戈登,我说了这两者不一样,我不是想要惩罚你。
奴明白主人的意思了,可是奴想要主人享用奴,一刻都等不及了。戈登绞尽脑汁说出温软的话,硬邦邦的雌虫刻意放软身体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引人采撷。
明允谨教育的话顿在口中。他心动了。
方法行之有效,雌虫变本加厉、卖力推销自己。
被吞入的手指已经达到三根,雌虫努力用舌尖勾住被孤零零落下的小拇指。他的眼角泛上了红,明允谨的手指太过修长,他吃的太深,压住了咽喉。
摇摇摆摆的理智战胜了隐秘的欲|望,明允谨抽回了手,他摇了摇头:戈登,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
迎着明允谨的视线,戈登捧起了他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奴知道您喜欢这样。
戈登见过那些雌虫为了活命拼命取悦买主的模样,搔首弄姿的躯体下是空洞的灵魂,那些已经成了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下|贱又淫|荡。他曾一度庆幸自己没有一副漂亮白皙的躯体,可现在他后悔了。
戈登张开嘴,伸出了舌头。
蜜色健美的肌肉和苍白瘦削的足形对眼球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刺|激,雌虫张开了饱满的唇,笨拙地做着引人遐想的暧昧动作,殷红的舌尖轻佻。
口中唾液分泌,明允谨喉结微不可察地滑动一瞬。
这一细小的动作全被戈登尽收眼底,他学着记忆中的动作做出卑|贱勾|引的姿态,蜜色的手指握住了明允谨的裤腰带,笨拙地试探着主人的态度,眼睫颤动一瞬吐出了话语:您可以吐在我的口中,奴会把您的恩赐一滴不落全都咽下去。
明允谨仰头,闭上了眼睛。
房间中忽然涌出一股甜味,混着点浅淡的咸,像是海盐味的牛奶糖果。
那天下午,明允谨在沙发上坐了很久,他仰着头,脸上的神情忍耐中压抑着什么,握着画笔的手染着点绯红的颜料,瘦削修长的手背上隐隐可见青筋,扣在沙发上划出几道细长的痕迹后陡然没入了扎手的短发中。
雌虫跪在他的脚边,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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