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无关,便挽上霍引的胳膊道:“可是我有点饿,我们去找东西吃可好?”
霍引陷入了纠结,显然不知在杀威胁沈鹮生死的人与照顾沈鹮肚子之间该如何选择,他眉头轻锁,一会儿看沈鹮的肚子,一会儿看那脸色发青五官狰狞的上官茹,原地踏了几步脚。
“做人相公,最重要的是什么?”沈鹮问他,故作娇嗔。
霍引闻言,微微垂眸,那边上官茹如一个废弃的沙包,砰地一声就被摔在了地上。
几名御师连忙过去扶住她,往她嘴里喂丹药,帮她顺下这一口气,免得人还陷入挣扎中这口气没咽下,反而把自己憋死了。
霍引如孩童背书,乖巧道:“做相公的,要听夫人话,对夫人好。”
“相公真棒!”沈鹮如哄小孩儿,朝他竖起大拇指,看也不看上官茹一眼,牵过他的手道:“那相公替我找果子吃吧?每次相公找来的果子,总是最甜水最多的!”
霍引得了夸奖,颇为高兴:“嗯,我给夫人找。”
遇见上官茹本就是上中融山找传承结界的一个插曲,不在沈鹮的预料之中,但上官家前两日才特地奉上真金白银当着福卫楼众人的面向她赔礼道歉,没道理短时间内还敢来找她的茬,故而沈鹮并不将上官茹之事放在心上。
上官家如今被大理寺青云寺两寺寺丞同时调查,焦头烂额之下,不敢来找她麻烦的。
只可惜多日下来沈鹮没找到沈清芜说的传承结界。
上官茹一事,后来果然如沈鹮预料的不了了之,也没有上官家的人来福卫楼寻她。而邹大人死在旖屏楼后方一案,也在短短二十日内了结了。
小厮提起此事,只觉得荒唐,但两寺大人皆如此说,众人也就当这世间有这么巧合污秽的事了。
沈鹮看着隆京街道上越来越多御师与契妖,吃了一口冰酪问:“邹大人怎么死的?”
小厮抿嘴,叹了口气:“被冰给扎死的!说是邹大人那夜从宫里出来后便去了一梦州见相好了,一梦州中的大多是妖,他喜欢的那个是从东孚来的鲛人,会下雪结冰,拿手的便是冰火两重天,能叫男人□□……”
沈鹮瞥了一眼勺中冰酪,也不知要不要吃了。
小厮继续道:“邹大人与其玩儿过了火,躺在冰堆中滑了脚,叫那冰凌扎入了心脏,鲛人怕死不敢认,便将他丢入在了旖屏楼后。冰融化后血也流干了,找不到凶器,所以这案子才耽搁了这么久。”
“是么?”沈鹮毫无食欲,于是将勺子里的冰酪塞进了霍引口中。
端坐着的霍引乍尝到凉爽的碎冰与醇厚的奶,眸子亮了一瞬,朝沈鹮笑了一下,问她:“何为冰火两重天?”
沈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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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鹮曾将那本书中记载,论为杂谈,并不多信古老中融山为龙之沉睡之地的传闻,即便这世间有妖,可从未有人见过真龙。
她找不到沈清芜提过的传承结界,也没放弃隔三差五去中融山上采风吐纳,半个多月下来,的确有些不一般的发生了,不是发生在沈鹮身上,而是在霍引身上。
霍引的话变多了些。
只是多了一些,如以往只会三两个字往外蹦时不同,他偶尔也能说上一句完整的话来,且问题多了,好奇的事情也变的更多了。
这种改变未必与中融山有关,亦或是因为他的心的确藏在了隆京的某一处,而靠近了他的心脏,他的认知与意识也会逐渐回笼,终有一日会变成普通人的思维与交流方式。
好奇于霍引而言是件好事,他以往不会问,沈鹮总说:“你若不知,可以问我,我若知晓,必会答你。”
如今他倒是问了,只是问的方向偏古怪了些,叫沈鹮实在不懂要如何回答。
就好比小厮说了那么一大段邹大人的死因,他不问沈鹮“谁是邹大人?”也不问沈鹮“东孚在哪儿?”或是“鲛人为何物?”
偏偏问的是……何为冰火两重天。
何为冰火两重天呢?
沈鹮手中的勺子彻底捣碎了碗中碎冰,将融化的冰水与乳酪搅拌在一起,再喂到霍引的嘴里,避开了这个话题:“再吃些,都吃完。”
小厮本是与沈鹮闲聊邹大人之死,毕竟这些日子沈鹮也在向他打听隆京的事,且她是个难得不看低妖的御师,还是魏家出来的,小厮对她颇有好感,更想攀上沈鹮,日后也好有个仰仗,故而知无不言,凡是听过的,都说给她听。
眼下霍引提出问题,小厮以为沈鹮是女子,又是外来的,也不知一梦州中那些贵人间的玩儿法,本着好意提上两句,却险些将端茶饮下一口的沈鹮呛死。
他道:“火嘛,便是男女结合的□□,吻如火入喉,摸如火燎肤,至于做那就是大火冲体,再加上寒床一张,两样刺激……”
“咳咳咳——”沈鹮瞪了小厮一眼,心道隆京已这般开放?这种事是能随口拿来说的?
小厮怕得罪人,又变得有些局促了起来,就问:“贵人还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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