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咬下的那块肉也?就长成了。”
上官清清不懂,也?不明白沈鹮为何要提这种妖。
沈鹮解释:“这是双彘的特性,不分雌雄,它可以借此繁衍或永生。它的血液有剧毒,沾即会死,可它的血液与它有同样的特性,会被人体?排出,重新组织后重生。”
“我给你的毒,是由双彘的血所炼,食血则死,血生则可活。”沈鹮道:“简而言之,这是假死药,以假乱真……他身上的尸斑有忍冬花的味道,所以我才?会去查探。说是尸斑,实则是双彘的血即将从他的皮肤中溢出形成的色斑。”
“这么说……林阅还有救?”上官清清几乎喜极而泣,沈鹮的每一句话?都让她心脏狂跳。
沈鹮点头:“还有救,但还需药引将双彘吸引出他的体?外?,否则便会一直沉睡下去。”
沈鹮道:“我当初怕你想不开,便想把?这药给你,让你先假死,待你的死讯传来,我便会找个机会去寻你,把?你从坟里挖出来。”
她让上官清清若不是真心想死不要打开瓷瓶,是因为这药里的双彘血毕竟为活物,长时间见光恐会从药蜡中爬出,就怕届时失了药效。
谁知上官清清的确随身携带她送的毒药,却把?这毒给了林阅。
不过倒是意外?救了林阅一命。
沈鹮朝林阅瞥了一眼,再看?上官清清喜极而泣的表情,心中的一丝疑惑还是压了下去。
真是意外??
林阅这种人,那样厉害的嗅觉,怕是早就嗅到?了药中双彘的忍冬花香,说不定假死,也?是他为上官清清和自己寻找活路的一线生机。
管他呢。
沈鹮让上官清清好生休息,待身体?养好了准备离开玉中天了再来找她,届时她会给出药引,不然?让东方银玥知道林阅是假死蒙混过去,怕是他们俩谁也?别想落好。
上官清清连连点头,便能放心地着手准备带林阅离开的事宜。
见沈鹮要走?,她又问:“那我母亲那边……”
沈鹮道:“瘴毒是在你母亲的坟冢中找到?的,藏了十年,早已?侵蚀了整个南溪坡,若能找到?你母亲的尸骸,我自会为她换一个风水之地,但你要做好尸骨全无的准备。”
上官清清其实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会愤然?杀了上官家上下,势要让他们给自己的母亲陪葬。
而今经?历了一回生死,仇报了,怨已?了,到?底是没有什么比自己在意的人还活着更重要的了。
若母亲的尸骨的确不在,她便重寻一处好地方,埋下母亲的衣冠,为她点灯上香,至少是要把?上官靖和猫妖母女死状告知,让她在地下也?能出一口恶气。
沈鹮本要离开,忽而想起了一样东西,她又折回,一边踏入屋子一边对上官清清道:“魏千屿让我将这个交给……”
锦盒中沉甸甸的鲛珠还握在沈鹮手里,屋内上官清清正拿着手帕,擦去林阅指尖的血污,她倒是难得认真,药包放在一旁,连自己也?没顾。
沈鹮将锦盒放在桌上道:“你自己打开看?吧。”
而今上官清清听到?魏千屿已?不再动容,嗯了一声甚至都没朝锦盒看?一眼。如此硕大象征着情爱的鲛人泪怕是世间难寻,过去的上官清清珍而重之,如今却不会再为不切实际的浪漫故事和承诺轻易落泪了。
沈鹮还是离开了客栈,反正魏千屿给她的东西她带到?了,眼下更重要的,倒是去东孚。
回到?紫星阁没两?日,上官清清便来向她辞别了。
她在客栈里待了两?天,林阅身上的忍冬花香越来越重,没有哪一个死人不臭却香的,上官清清知道他们在隆京隐瞒不了太久,干脆还是买了一辆马车打算回去银地。
而今上官家被火烧尽,钱财田庄和铺子都送给了朝廷,就连上官清清母亲当初的嫁妆也?被她为了要回林阅的尸身一并奉上,只留了一个旖屏楼。
旖屏楼易主,是她送给沈鹮的,自不好要回,也?没从旖屏楼提钱来用。
沈鹮见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还是以往的粉色,不再是妇人打扮,春裙上绣着飘零的桃花瓣,宛若沈鹮回到?隆京后初次见她时一样,是个娇柔的美?人儿模样。
马车是好马车,马也?是难得一见的银马,沈鹮没问她钱从何来,沉默着将药引递给了上官清清。
她道:“这瓶子里是一块双彘的肉,你只需将它倒入水杯,将杯子里装满水放在林阅的身边,待到?他身上双彘妖的血都融入杯中,再将双彘的血与肉给他一并吃下,便可醒来了。”
上官清清微怔:“还要吃下?”
“自然?,血与肉混为一体?才?有起死回生之效,他是半妖,不会耐不住妖性,至多难受一段时间,但好在保住了一条命不是?”沈鹮说完,上官清清便将瓷瓶拿了过去。
她握着瓶子许久未动,再抬眸朝沈鹮看?去,抿嘴道:“你若去东孚,也?不知何时归来,我此去银地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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