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这样说?了。
“好吧,即便这些话是你哄我开心?的说?辞,那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沈鹮翘起嘴角,收了画纸与炭笔。
躺下后,她轻声嘀咕:“不过丹阕是谁?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好似在哪儿听过,却不记得了。”
霍引一并躺下,听到沈鹮的话后,困倦的眼睁开盯着她看了片刻。他以为沈鹮要问他,可沈鹮只是稍微疑惑了一番便缩进了他的怀里睡过去了。
先把凌乱的事放在一边,兰屿如今便是这般状况,朝廷要怎么做,是他们的决定。
若需要她帮忙的地方,她自?会?出手,可若朝廷另有安排,无需她再管瘴毒之事,那她便早日回?隆京,拿回?霍引的心?后,离开这些是非。
要传信出去也不是没有机会?,沈鹮想起与她一起从百儒城过来?的御师,那日凌星河没能及时处决了他们,现在便是用到他们的时候了。
自?入东孚后他们便没放松过警惕,的确很疲惫了。
霍引轻轻抚摸着沈鹮的发丝,明明也很困顿,却在此时尤为清醒。
岚梧是个久违的名字,丹阕也是。
可若沈鹮再细想一下安王妃在见到她,看见化?身成木簪藏在她头上的霍引时,说?的那句话,便能轻易猜出丹阕是谁。
丹阕是不曾出现在云川史书记载的名字,因?为在妖族破界躲避瘴毒冲入云川后,丹阕便化?作风声境灵谷刻载着妖族文史的满地古迹旧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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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鹮与凌星河已经见过安王妃的事,凌镜轩与洛音暂且不知情。
次日洛音来?找她聊起海中瘴毒之事,沈鹮并未深谈,直至晚间,她又一次去后山找凌星河。
后山的茶花成堆生?长,红花之下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怀中放着一枚夜明珠,正捧书阅读。
沈鹮见到他立刻道:“凌星河,那日你在海上捉到与我一并入海的御师,都还活着吧?”
看书之人微微一怔,略惊疑问:“沈御师?你在说?什么?又为何会?知道我已故弟弟的名字?”
沈鹮也一怔,只眨了一下眼她便冲过去抓起对方的胳膊迫使他站起来?跟上自?己,边走边道:“别装了,我有正事。”
凌星河踉跄两步,莫名地盯着沈鹮的后脑勺看了许久,才问:“你怎么认出我的?”
毕竟从这儿路过的安王府御师,都喊他世子。
“看一眼就?认出了。”沈鹮随口回?应,也没必要告诉对方她能看见妖气。
凌星河微微挑眉,抿嘴于心?中又过了一遍这句话。
看一眼就?认出了?
洛音都看过他好多?眼了,也没认出过呢。
夜行
沈鹮先带凌星河远离人群, 绕过半边后山,直面东海,确定周围安全了才道明自己的来意。
“你想让我将?他们都放了?”凌星河蹙眉道:“的确,我当时没杀了他们, 回?来兰屿后事多, 暂且也?没管他们,也?不知这几个人有无病死的或者害怕自戕的……可这不代表我有多善心, 他们破坏了兰屿的规矩, 就该受死。”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 是?谁在背后妄图控制东孚?”沈鹮道:“你若将?这?些御师都杀了, 那可就真的找不出幕后黑手了。”
凌星河却不以为意:“我尝试过放走?其中个别, 让他去找背后之人, 可只要?那人想要?离开东孚境便会被自己的妖反噬而亡,就是?你将?他们都放了,又能如何?”
沈鹮不意外兰屿曾有过引出海龙王背后之人的举动, 但今夕不同往日, 待到沈鹮的消息传出东孚, 那站在?兰屿背后的就不止有鲛人族强撑着,还有东方皇室在?。
只是?现在?要?凌星河相信东方银玥,也?有些困难罢了。
她不是?个好的说客, 若想让凌星河动摇,必要?让他看清眼下局势。
“你既然冒险带我去见安王妃, 何不再冒险一次, 赌这?一次,我们能找到操纵东孚背后的真相。”沈鹮朝前走?几步, 踏上接近悬崖的石阶,从这?里往下看, 正好能看见疯狂打上岛屿石壁的浪花。
惊涛骇浪之下,潜藏着的危机是?肉眼看不见的,正如云川现状,瘴毒浮于表面,可饲养海龙王,意图杀死所有妖灵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凌星河看向沈鹮沉下去的脸色,问:“你还知?道些什么?若想要?我帮你,至少得信息对等才行。”
沈鹮瞥他,道:“十一年前隆京之祸,想必即便你那时年幼,从未出过兰屿,也?一定听说过此动荡。”
凌星河点头:“我知?道,是?皇室暴虐,逼得妖群反噬,这?是?他们咎由自取。”
“对外而言一直如此,可事实?上,我所见的皇室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样残暴。”沈鹮道:“我从小在?隆京长大,深知?妖之所以?在?隆京地位低微,与世族纨绔,商贾交易,王侯将?相的权势象征脱不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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