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河终究没能越过他兄长的锋芒,就像小时候他再努力也无法?追上凌镜轩的脚步。他无法?破开凌镜轩设下的封海之阵,他沉入了海底,隔着蓝色符文远远望向深海中的一片黑暗,那?是逐渐下沉的兰屿。
凌星河寄希望于沈鹮,他希望沈鹮能在凌镜轩赴死之时拉他一把。
过于聪明?的人,最终作茧自缚。
当?凌星河看见沈鹮只身一人骑马来永城时,便已经猜到了凌镜轩随着竖立于兰屿数千年的安王府一起消失了。
沈鹮说?她看见了凌镜轩,是凌镜轩不愿与她一起走,凌星河也就没再多问什么了。
“那?你来永城做什么?”凌星河看向沈鹮:“你知道的,眼下安王府的人都不愿见到你,等你的身份在这片地区暴露,他们或许会把你抓起来碎尸万段。”
有些真相,随着凌镜轩之死一起被掩埋,而沈鹮也不过是他设计中的一环,成了他的棋子。虽罪不在沈鹮,但她在外?人的眼中,也的确是助纣为虐的那?一个?。
沈鹮自然知道她不便再留在东孚,她从怀中取出凌镜轩交给她的紫色珠串道:“这个?是凌镜轩给我的,让我还给洛音。”
凌星河看向那?串珠子,沉默片刻后道:“我带你去找她吧。”
沈鹮没立刻答应,只反问:“她现在还好吗?”
洛音与凌镜轩成婚才不过几个?月,如今凌镜轩去世,她的心里应当?很难过。沈鹮当?初没有告诉洛音凌星河的存在,是因?为她在潜意?识里便选择了相信凌镜轩的话,打算在凌镜轩的帮助下杀了海龙王。
在她的心里,杀死海龙王,毁掉瘴毒的源头为重,她也不是多重情?高尚之人,在隐瞒洛音的当?下,她的确不配成为洛音的朋友,愧对了洛音对她的坦诚。
故而沈鹮有些畏怯去见到洛音,尤其如今凌镜轩已死,她再提过去,也不过是给洛音徒增烦恼罢了。
凌星河道:“虽在同一座城中,但我并未见过她,不过从洛家的御师口中听说?她的情?况似乎不算太遭,沉默寡言了些,但照吃照喝的,你也不用担心她会想不开。”
毕竟如今东孚落在他与洛家肩上的担子更多了,他们没时间伤心太久。
“既然如此,那?便还是请你代为转交吧。”沈鹮将珠串交给了凌星河道:“我不适合现在出现在她面前,这珠子也不适合现在还给她,等到你们东孚的琐事了去后你再将这东西?还给她。”
凌星河把弄着手里的珠串,他侧眸看了沈鹮好几眼才道:“你骗了我。”
沈鹮微怔,眼神疑惑。
凌星河又道:“你明?明?说?过,要带我一起去杀海龙王的。”
沈鹮抿嘴,片刻后笑?了起来:“我本就抱有目的来到东孚,从头至尾就是来骗人的,多骗你一句,便请凌公子大人大量,忘了这一出吧。”
凌星河又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最终眼神落在了沈鹮头上的木簪上。几缕微风吹来,他垂在身侧的手摩挲了一下袖口绣的花纹,还是松开了。
他道:“我替你转交,也希望你没有信错人,走错路,能真的解决控制东孚背后之人的狼子野心才好。”
沈鹮听他这么说?,立刻开口问:“你可是有隆京的消息了?”
她离开隆京太久了,又在海上飘了几天?,兜兜转转,或许错过了许多信息。先前说?长公主失踪,也不知现下找到了没有。
凌星河道:“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传来,但暴风雨的前夕总会安静得不同寻常,我听人说?长公主府里的面首不见了,朝廷派人追查数日未果。”
“白容?”沈鹮问:“他是与长公主一起消失的?可后来不是说?他又回京了?”
凌星河摇头:“那?只蛇妖来无影去无踪的,倒不是隆京动用紫星阁御师出城追查的那?个?,不见了的面首是先前苍珠海地送给公主府的梅花妖,据说?是卞家出面追查的……我的消息也只有这些。”
沈鹮心中还奇怪,那?梅花妖逃跑了又何?必出动紫星阁的御师?还是由卞家出面?
她离开隆京太久,对于隆京的形势并不了解,眼下东方银玥不知所踪,而沈鹮信任的只有她一个?……
不行,她得立刻回京!
思及此,沈鹮连忙翻身上马,凌星河还站在离她不远的小土丘上望着她。
二?人之间有些距离,本应匆匆作别,可沈鹮忽而停下,又看了一眼永城方向。
这世间的离别大多如此,以为还会再见,可实?际上也许一辈子也难再见,她与洛音的几次分开都未曾当?面告别。
先前洛音离开隆京回来东孚时,她在公主府中养伤,二?人书信往来,如今她要急着回去隆京,隔着一道城墙,沈鹮还是没能见到洛音的面。
再转眸朝凌星河看去,她突然问:“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凌星河回:“安王府只是沉了,不是没了,重新建造就是……”
只是没有了海龙王,他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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