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第二个bug。难道是一周目的数据遗留吗?何子涵推了推镜片,取下一把斧子,算了,在修复系统之前,我先走完摇光的戏份吧。
五十弦握着剑颤声质问:你要干涉他们?这不是违规的吗?
何子涵答:我只是来走剧情,不信你可以看看原著。
说什么剧情
我会还原剧情的。不动用任何剧情之外的力量,只凭摇光的角色设定,打出最公平的结局。
阿珉抱着晕眩过去的江容走了出来。
他的衣衫落满尘土和血污,面上淡漠,双眸却烧着不掩的怒火。
何子涵微微耸眉:我在宣州地图就该处理你的,比穆青娥还要麻烦的bug。
阿珉沉默地腾去倾五岳的身边,将江容交给他们。
五十弦张口欲言,却无话可说,六合清警惕地握着飞刃,数度欲发,但都清楚现在不是时候。
只有檐上的商吹玉唤了一声老师,后话却没有继续。
阿珉平静地看着何子涵:bug,那就是你们给我取的名字吗?
五十弦道:等等,boss,我可以解释!
阿珉打断了她:你们的原著、剧情,是不是这样记述的
延光四年,七月七日。
倾凤曲于海内作案屡屡,潜逃且去岛。不料师门大义灭亲,请援朝廷。
被激怒的倾凤曲肆虐岛上,杀人如麻,等朝中赶到,满岛死伤大半,只剩岛主倾五岳、二弟子江容带着数名弟子宁死不屈。
最终,且去岛沉岛,倾凤曲跳海。
但在所有人都以为倾凤曲已死的一年之后,
海内又出现了接二连三的屠门命案。
首先是宣州观天楼的摇光,其次是朝都的将军侯府
倾凤曲疯了,疯成了大虞无人敢提的禁忌。
疯成了杀师杀弟,杀功臣杀明君的,极恶的祸。
-
江容不是中毒,更不是发疯。
在只有凤曲能够听到的心声里,阿珉平静地对他解释:
他和前世的我一样,神恩在身,而人濒死。因为你的干涉,穆青娥逃过了太阴,它就到了江容的身上,如此而已。
多情种
定风塔的修建曾参考过觉恩寺的藏经阁。
九层宝塔,苍楼青甍,铜铃高悬。每有风过,铃音响成一片,经幡摇曳若云,这些都令人心生敬仰,不敢亵渎。
琉璃制的窗户因风摇撞,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要崩溃。
穹顶倾泻的月光却平等照耀着塔内的一切,地砖光滑如鉴,反映出层层楼塔收藏的典籍书册。
云镜生的身体被一刃瑕拖着前行,地上曳出深重的血迹。
若非她的胸腹仍在微微起伏,几乎已经和身死无异。
忽然间,天外掠过雷光,某层的琉璃窗咔嚓惊破。
一座书柜应声颓倒,旋折的楼梯上都映照出它的落势,分明朝着一刃瑕,如一座山般压了过来。
一刃瑕眼也未抬,随意翻出一掌。
只听肉身落地的一声闷响,一袭玄影跌坠而下,呕出一口鲜血。
正是秦鹿鲜少露面的影卫,只一掌,就被一刃瑕掀落在地。意识到自己和一刃瑕的差距,影卫蒙面的脸上煞白一片,他立即生了死志。
塔外的铃却响了。
破开的窗户斜漏风雨,风雨裹挟着一丝兰香。
一枚玉坠弹开了影卫企图割喉的匕首,雪影在上,白发拂若悬河,又像一幕幽深的帘。
好久不见了,小瑕。
男人的语气轻快,被他招呼的一刃瑕却沉了面色。
他不怕倾凤曲,不怕十方会,甚至都不怕倾五岳。唯独眼前这个惹人恨的家伙,一露声色,就让一刃瑕咬牙切齿。
秦鹿淋过雨,衣衫微湿,难得显得狼狈。
但小腹烧腾而起,攀向心脏的纹路因为这份湿润,更加的耀眼,熠熠生辉。
那幅图案一刃瑕再熟悉不过,上次在明城时,就是这些花纹吞没了他的理智,让他走火入魔一般痴傻疯癫,好几日也没能缓过神来。
一刃瑕没有再对视那双叵测的金眸,而是有意错开眼神,忍怒道:你还敢见我,找死。
话毕已是一钩飞出。
另一名影卫破窗而入,二卫交挡在前,金铁铿锵,拦下了险恶的金钩。
秦鹿眼眉含笑,好似感受不到一刃瑕腾腾的杀气:本座不喜欢脾气太坏的宠物。
你
刻骨的兰香传彻塔内,须臾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罗网。
一刃瑕纵钩破开无数窗户,冷雨纷入,却已冲不散那股异样的香气。
令人厌恶的燥热和焦灼再次充斥心肺,一刃瑕呼吸渐乱,怒目圆瞪,竭力在乱雨之中寻找那抹白衣。
秦鹿的衣影又不见了。
只有塔中缓缓蓄起的冷香,渐渐蒙蔽了一刃瑕的视线。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