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刚准备出门,濮阳漪就找上门来。
这位平县君主,根本不等冯蕴出门去迎,就大剌剌自己进来了。
“这春酲馆真是个好地方,我瞧着比翠屿行宫舒服许多,夫人好本事呢,在哪里都能过得这般舒坦……”
冯蕴朝她行了一礼。
“县君饶了我吧。这玩笑可开不得,传到太后耳朵里,那我可是死罪。”
她半开玩笑半认真,说得煞有介事。
“这房子也不是我的,是我兄长以前在信州置办,算不得我的本事……”
濮阳漪怔一下,眼里闪过一抹笑光。
“我常觉得,你是个神人。很不一般。”
冯蕴微笑,“县君过誉了,里面请吧?”
她行礼相迎,濮阳漪却似笑非笑,一动不动地看过来。
“我今日来,是奉了太后殿下的差事。”
冯蕴:“我记得县君上次到安渡找我,也是如此。”
让她一说,濮阳漪便笑了起来。
“太后要召夫人去翠屿。”
冯蕴看她一眼,“冯氏女何其有幸,得太后赏识,还要县君亲自来传话?”
“我帮你拒了。”濮阳漪挑眉莞尔,颇有一点示好的意思,“夫人怎么谢我?”
召来祸事
李桑若召见,自然不会有好事。
但得知她要来信州那天,冯蕴就做好了见面的打算,今日不见,早晚也会见。
她不是意外,而是好奇。
“县君怎么帮我拒的?”
李桑若不是那么容易“婉拒”的人。
濮阳漪神态慵懒,“我说以太后之尊,到信州次日,不召朝臣,却急急召见将军夫人,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太后殿下,还是好面子的人。”
好面子?但不要脸。
冯蕴似笑非笑,“所以,县君是来替太后探我虚实的?”
濮阳漪沉吟一下点点头。
“也可以这么说。因公办差而来,不知夫人愿不愿意款待?”
冯蕴端端正正朝她行了一礼。
“有请县君。”
濮阳漪笑眯了眼睛,“这样可没什么诚意。”
就知这些贵女吃饱没事干,喜爱刁钻。冯蕴笑道:“那县君要我如何?”
“我想想啊……”濮阳漪捏着下巴睨着她,突然眼睛发亮,“不如你带我去议馆?听说那鸣龙泉这两日已热闹起来……”
冯蕴忍不住笑。
果然是京中贵女无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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