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动动脑子。不然,这太守你就算做到头了,但凡想要擢升,也得靠裙带关系,寒不寒碜啦?”
冯敬廷让她说得腰都直不起来,
句句臊人,又句句真实。
冯蕴道:“我虽不知道双方题目,我却知道,今日之试,即使提前知晓题目,也没有半点用处。”
用来打赌比试的题目,一定是需要临场应变的,事先准备有什么用?
冯敬廷一脸糗态。
他没有想到今日会被女儿教训。
更没有想到,受教训了,大气都出不了。
冯蕴深深看他一眼,掉头便走。
敖七站在耳房外,远远地看着她。
见她过来才问:“你父亲跟你说什么了?”
冯蕴:“让我泄题。”
敖七愕然,轻笑,“我朝这题目,便是齐人知晓,只怕也越不过去。”
冯蕴侧目看他,“你知道题目?”
“自然。”敖七笑着,说得神秘。
“溥天之下,唯我阿舅可胜此局。”
江山秋色
今日的鸣泉镇阴雨绵绵,在议馆众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郁。
搏戏是戏,是赌,赌注是信州城,不可谓不大,是青史留名还是受世人唾弃,就像压在双方使臣心里的大石头。
议厅里安静、低压,高台烛火,仍显昏暗。
双方使臣捧着黑漆的匣子,奉到正中的书案,分别给双方使臣验过,然后交由云川世子,阅后封缄,悬于大梁之上,以示庄重。
试题的先后顺序,抽签决定。
整个过程公正公开,没办法弄虚作假。
冯蕴坐在耳房里,和大多数人一样,等待结果。
敖七今日特地准备了一个锦枕,可以垫坐可以靠,整個人靠上去软绵绵的,很是舒适。冯蕴昨夜睡得晚,靠上去便有些犯困。
耳房里气氛紧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巴望着正厅……
唯冯蕴昏昏欲睡。
敖七坐在她对面,倒了杯茶,在茶香袅袅里默默地看她,心里欢喜,想着跟她往后岁月都如此安静而坐,是何等快活,渐渐有些失神……
“敖将军。”
叶闯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敖七差点失手把茶盏打翻。
他惊了惊回神,脊背一身细密的冷汗。
“做什么?”
叶闯眉头耸了耸。
就知道这小子没存什么好心思……
见冯蕴也睁开眼睛看来,他咳了咳,按捺下调侃敖七的话,严肃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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