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嘉沅撅了噘嘴,给了个声音响亮的吻,“妈妈,我好想你哇!”
“妈妈也很想你!”季清羽也很配合地将脸往屏幕上贴了贴,算是接受了她的吻,又问道:“宝贝,奶奶到家了吗?”
“到了!”
老宅里沅宝的生活用品一大堆,她洗了澡,换上了睡衣,正坐在爷爷奶奶主卧的大床上,“奶奶去洗澡了,她说我可以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那你现在要跟爸爸说话吗?”
“要!”
季清羽将手机递给躺在病床上“虚弱”的冯成则,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沅宝以为爸爸是生病住院了,还很贴心大方地传授妙招:“爸爸,如果你不想喝药,就含在嘴巴里,等护士阿姨走了,把它再吐出来,不会有人发现的。”
“嗯??”季清羽闻言凑了过去,挤开了冯成则,“谁教你的?”
冯嘉沅捂住嘴巴,关键时刻不带一秒犹豫就把好朋友给卖了,“徐逸川!”
她还没试。
因为她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
“以后妈妈就是护士阿姨!”季清羽语气危险地说,“是
璍
你爸爸的,也是你的,谁要是被我发现吐了药,后果自己承担!”
冯嘉沅还很委屈呢,“爸爸,那你乖乖吃药,听妈妈护士的话哦。”
她觉得自己害了爸爸,有点心虚愧疚,说了晚安后飞快挂了视频通话。
季清羽哼笑一声,直起身子,顺便要从冯成则手里拿自己的手机,却被他拉了一下,又跌回他的怀里,抬起下巴,微愣,不解问道:“你干嘛呀?”
她以为他是在逗她玩,定睛一瞧,他眼眸里没有笑意,只有平静之下的晦暗,险些要将她也吞没。
还来不及去思索一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到他低低地说道:“过程跟结果,我似乎都想要了。”
季清羽不懂冯成则说这句话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她揣测。
她知道,冯成则不仅去看过司机,他还去过冯昱的病房,应该是他们兄弟俩有过一番对话,才促使着他说“过程跟结果我都想要”。
如果是别的事,她会疑惑地问他怎么了,由着他给出他愿意给的回答,但这件事她不想含糊,沉默了一会儿后问道:“你想要的是什么过程,又是什么结果?”
冯成则的手托着她的脸,用拇指摩挲着细腻的肌肤,眼眸也逐渐变得深沉,“你知道,从头到尾,我对五年前的事都没有感兴趣过。”
“嗯,我知道。”
在季清羽的眼中,冯成则是一个没有好奇心的人。
他之所以让人去查,也全是因为他想更好地掌握五年后的自己。
“但今天我很想知道一件事。”他说,手上的动作也顿住,直视着她,恨不能看到她的心里去,“你为什么跟我结婚?”
很可惜,很遗憾。
只要他愿意,这五年的很多事都能查个清楚,即便有那个自己在强势地拦着,对他而言问题也不大。
可唯独这一件,他无法探寻。
季清羽怔了怔,“什么?”
冯成则也觉得自己今天很不对,或许他撞到脑子,但以目前的医疗手段无法检查到吧,不然该怎么解释,他会有这样犯蠢的行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不知道。
“那你觉得呢?”一阵静默后,季清羽轻声问道。
冯成则凝视着她,“沅宝,似乎是个意外。”
他们都心知肚明,沅宝确实是个意外。她来得太快,在他们有关系到存在,也不过才两个月,他们的结婚证是一月份领的,也就是说在她怀孕三四个月后他们才领的证。
“这样啊。”季清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中,其实她现在已经不会再去想五年前的种种,是因为冯成则这个老师在一次又一次地提醒或者警示她,事已至此,过多地回望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听了,不去想了,怎么他反而开始介怀了呢?
她觉得这样的姿势不太舒适,推了推他,“挪挪,我也躺一下。”
他只好往边上让了点。
医院的病床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跟寻常家里的一米五差不了太多。冯成则个高腿长,她也不矮,两个人躺着,虽然不局促,但也不如在家里那般自在。
“我怎么觉得,沅宝是意外,结婚却不是呢?”
季清羽笑了笑,一把拉过他的手臂,握着他宽大的手掌,放在了自己平坦的肚子上,“二十二岁怀孕结婚,有点恐怖。要是做个问卷,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会选择把孩子打掉。”
“不出意外的话,我也是那百分之八十中的一员。”
冯成则收紧手,发现她的手还在掌心,只好又松开,怕在这克制的情绪中,不经意地弄疼了她。
“我不相信无痛人流那一套,但,生孩子哎,怎么着也比堕胎付出的代价更大吧?”季清羽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没有人会比我了解我自己,我爸妈你也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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