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陆轻染不悦道:“我又不是犯人。”
“至少这一两月,尽量别出门。”他语气缓和了一些。
陆轻染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将士,穿着金色铠甲,分明是京郊大营的将士。
“听说城门封了,可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她试探性的问。
“没什么事。”
敷衍了一句,谢绪大步往外走。
望着他纵马离开的背影,陆轻染心思转了一转,京郊大营的指挥使原是别人,想来是因为办事不利,让那几个得病的村民进入了平京城,所以被免职了。而如今换成了谢绪,他可谓是接住了一烫手山芋。
但从朝廷重视程度也可看出一些信息来,陆轻染站在府门口思量了半晌,没有进府,转而去了妙香绸缎庄。
管事的姓王,见到她来,忙迎上前去。
“姑娘,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这王管事三十来岁,原是一家酒楼的管事,是她花重金招揽到绸缎庄的。
那时她刚从白氏手里接过这绸缎庄,发现账目不对,原来的管事不但贪挪账上的钱,还不善经营。她将人辞掉后,物色许久,才请到了这位王管事。
事实证明,她眼光不错,在王管事的管理下,绸缎庄迅速转亏为盈,生意也越做越大。
“我们后院说。”陆轻染道。
王管事忙应着,让伙计看管好铺面,而后引着陆轻染往后院走。他一边走一边介绍绸缎庄最近的生意,还说要去拿账本给陆轻染看。
“不必了。”陆轻染摇头,“今日我来是为其他事。”
王管事愣了一愣,忙又道:“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陆轻染坐下后,让王管事给她拿来纸笔,她在上面写了很多药材,而后交给王管事。
王管事瞅了几眼,一脸不解。
“我需要王管事去储备这些药草,不论行情,不论花多少银子,尽您最大的努力,能购买多少购买多少。”陆轻染道。
王管事听着这话就更懵了,“咱们这儿是绸缎庄,又不是药堂,储存这些药草做什么?”
“我自有其他用处。”
王管事又想了想,道:“我倒是有认识的朋友是专门贩卖药草的,可以跟他购买。”
“你可以跟他买,但不要让他知道是你买的。”
“为何?”
陆轻染思量了一下,道:“你以久安堂的名义去买。”
想到这里,她要王管事再招两位大夫以及几位学徒,正好趁这个时机将久安堂开起来。
等交代还以后,陆轻染回到侯府,根据那孩子身上的症状,她需翻阅大量医书,尽快找到可医治疫病的方子。
这样过了两日,城门再次打开。毕竟是京都,城门总是关着,只怕会引来诸多猜想,造成局势不稳。可城门开了,疫病一旦流行起来,形势将更严重。
好在朝廷手段更强硬,已暂时得到控制。
又一日清早,陆轻染昨夜翻阅医书,直至子时过后才睡下,因此早上起的晚了。
“姑娘,宋寺卿一早便来府上了,等您许久了。”青竹进门道。
宋毓川?
陆轻染打了个哈欠,“他来府上,自有侯爷接待。”
与她有什么干系。
“可宋寺卿想见的是您。”
“见我?”
“是,侯爷有急事外出,因此安排宋寺卿在前院书房等您。奴婢本想叫醒您,但宋寺卿派人来说他的事不急,您醒来再去前院书房就行。”
陆轻染大体猜到了一些,于是让青竹忙与她洗漱。来到前院书房,宋毓川没在屋里,而是在院中徘徊,眉头紧锁,似乎被什么事困扰,而无法下定决心。
见到她,宋毓川上前行礼,却又迟迟开不了口。
“可是许姐姐那边出了什么事?”
提到许卿卿,宋毓川沉沉叹了口气,“昨夜,她去大理寺监牢劫囚了。”
“啊?”
“她要劫的是死囚,而凭她那三脚猫的功夫,人没劫走,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破案
陆轻染长长叹了口气,原来那日她说自己可能出事,便是去劫囚啊。
那死囚应该就是小鱼儿的爹了,那宋毓川知道许卿卿他们二人的关系吗?陆轻染瞄了宋毓川一眼,见他脸色冷沉,想来是知道了。
“宋寺卿来找我,可是有事要我帮忙?”陆轻染问。
宋毓川眉头皱起,“许卿卿太鲁莽了,可知劫死囚是砍头的大罪,要想为她脱罪,除非为那死囚翻案。如今事发已有半年之久,再想重查,难度之大可见一斑,而且当时非是我经手,只通过案宗了解,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陆轻染心下思量着,“这犯人他认罪了吗?”
“没有。”宋毓川眯眼,“只要证据确凿,他认不认罪,皆可判处死刑。”
“宋寺卿想要我帮忙查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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