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微笑越发和熙,和那个夜晚重合。
而在另一边,一场谋杀无声上演。
男人低头,额发微微遮挡住了眼睛。
玛丽瞪着眼睛,像一只濒临死亡的青蛙,舌头如吊死鬼般拉长,她的手死死地抠着勒住自己脖颈的钢丝,脚下的鞋子没有意义的移动。
“为……”
没有为什么。
诺布一点点用力,线在他的拇指边缘勒出红痕,自己亲眼看着她逐渐断气。
【第二件,运用你们主人埋在我国家的暗线,杀掉除我和我大哥外的所有艾玛王室成员。】
诺布收回线,回想起这句话的时候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
克拉丽丝就来自于艾玛王室。
邻国不像他们本国的王室成员结构那么简单,只有一个王子和一个国王。
而她的这个所有包括她几乎所有的兄弟姐妹,父亲和他父亲的妃子,所有拥有继承王位权利的人。
一个女人有多狠……
几乎屠杀光了她所有的至亲。
邻国的王宫也在举办宴会,所有的王室人员都出席了,他们享用着美味佳肴,偶尔会对克拉丽丝这个被当做棋子的公主产生一点为数不多的怜悯。
挂着谄媚笑容的侍从行走在他们之间,一点点的毒液渗进泛红的酒液里,很快就看不出来。
然后,等他们饮下之后,自己陷入阴暗的角落消失不见。
【最后一件事……】
这也是让诺布最诧异的一件事。
达到最顶峰时,乐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场身份最尊贵的人,这首舞曲结束了,但是下一首并没有接着前一首而上。
国王神情肃穆,声线沙哑:“我很感谢大家今天的前来,参加我孩子的订婚仪式。”
克拉丽丝和西奥多退出舞池,相靠近的一只手,十指紧扣,不约而同地朝对方微笑。
宛如一对璧人。
一切都顺理成章。
人群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欢呼他们的储君有了一位王妃。
侍从为国王端上了一杯酒。
酒液泛起猩红的颜色,如血一般。
国王饮下。
众人等待着他的后语。
他在喝完之后,确实本想再讲点什么,却倏地脸色突变,口中不受控制的吐出一连串的血沫,抬手胡乱往空中抓了几下。
他口中涌出模糊不清的音节,血也跟随着不断从他的嘴边漏了出来,随后直直的倒下。
酒杯脱手而出,成为了支离破碎的碎片,酒液晕染了那片大片的天鹅绒地毯。
他躺倒在地,身体习惯性的抽搐了几下,再然后慢慢闭上眼睛。
在场的人都被震惊到了,一时间都如一座石膏像呆滞。
“父王!”
西奥多最先反应过来,抛下了自己的未婚妻,快速的跑到他的身边,然后急得大喊:“医生!医生在哪里?!”
克拉丽丝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嘴角弧度微弯,但原本的好心情没那么好了。
此时,贵族们都拼了命的冲上去表达自己对国王的忠心。
克拉丽丝凝望着被围堵成一圈的人墙,鲜艳红裙完美的没有一丝褶皱,饱满的颜色如蘸过人血。
她似乎游离于所有人之外,看着这一场闹剧发生,轻轻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不让人看见她脸上的表情。
——那是一种还未消退嫉妒的微妙愉悦。
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再到表情平复,她也装作一副慌忙的样子,不顾淑女形象地往前跑。
正如她在下午所想。
——今晚的宴会,可真是有趣极了。
那个夜晚的克拉丽丝说完了最后一件事,神色淡然,换来了诺布不敢置信的目光。
【第三件事,毒害国王。】
国王的遇袭如一场狂澜席卷了整个宫廷。
年轻的王子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有些束手无策, 幸好刚上任的异国王妃立即下令紧闭宫门,安抚那些惊慌的贵族,并且马上逮捕了给国王倒酒的侍从, 对他进行严刑拷问。
邀请函是一人一份的, 上面的印章用了王室特有的手法烙上,绝对造不了假, 所以可以排除伪造邀请函潜入的可能性。贵族虽然被放回了家, 但是他们的名字被一个个记下, 并派人暗中观察。
她的应对能力让不少人对她暗暗赞赏。
比起在宴会上那个可能徒有外表的花瓶,她的真才实干让他们更进一步的了解了她。
宴会开到了深夜,宫廷医生本来都睡下了,结果被五大三粗的侍卫硬生生从床上被拽了起来。
一群一群的,起初还一脸茫然, 胡子拉碴,身上还套着皱巴巴的睡衣,光着脚,看上去活像是精神院里的疯子。
后来听到是国王遇袭,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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