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箐直视陆霜白的眼神,眼中血丝可怖:“你一个人生不过二十载的人类懂什么?世间最苦的莫过于生而为人,一旦降生便意味着开始遭受苦难。苦难不一定是自己造成的,也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命运’赋予的,呵,好像是什么天大的恩惠似的。”
“你告诉我,什么是命运啊?善意难道比早已注定的命运还要令人作呕吗?没有受到善意的人生和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不如去做狗做猪,而非当人!”
“你看,命运才是强加在你身上的,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你只能全盘受着,遭受苦难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天道无眼,善报轮回可笑至极!”
陆霜白起身走到那些蛇蛋前,在阿箐眼睁睁下一脚踏碎了一颗又蛇蛋:“既然死亡是注定的结局,可你刚才又说你的孩子有活着的权利,那别人没有吗?”
“你在干什么!住手住手!”
“啊——住手啊住手啊!!!”
“住手!求你求求你住手!”
……
直到把附近的蛇蛋踩碎,陆霜白停下动作:“我这一脚叫作‘为了你好’,早早放弃希望,认清现实,也阻止了它们生下来便死亡的结局,逃过带来死亡的痛苦。”
“我的所作所为是它们的‘命运’,也是你认知中的‘命运’。”
“人的生命不能因为你知道了他们的结局就可以被你提前剥夺。”
“这位女士,你明白了吗?”
异域消失的瞬间, 一盏白炽灯高高挂在众人头顶,明亮的光线吸引着一只褐色的飞蛾从窗户飞来,径直扑向灯泡, 它似乎被灯泡热度烫到了, 飞蛾轻轻一触便又扑扇着翅膀远离, 可它又不舍得离开,只好盘旋在周围。
“老大!陆小弟!”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庄应荣等在别墅外许久, 终于等到异域消失, 连忙破门而入。
“哎哟我天,哪儿来的这么多蛋啊, 怎么还破了那么多!” 摸了摸满手臂的鸡皮疙瘩,庄应荣缩回了脚, 靠着墙壁走到宿淮身后。
二话不说,庄应荣一掌劈向女服务生的后颈, 紧接着一旁的警务人员顺势接下昏睡的人,将人带出了别墅。两人动作流利默契, 一看就是惯犯。
庄应荣“嘿嘿”一笑解释道:“惯例惯例,得带回去消除记忆。”
阿箐被拷上特制手铐乖乖带走, 没有再看一眼蛇蛋。
手铐是第三外交部特制的, 能封印法力,戴上后与普通人无疑, 再也不能作妖。
庄应荣:“老大, 陆小弟你们辛苦了, 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里我们会处理的。”
宿淮点点头离开,陆霜白好奇问道:“这些剩下的蛇蛋会被怎么处理?”
庄应荣拍拍他肩膀:“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明白了。
陆霜白也不想多问, 想要以绝后患,一般只有一种处理方法。
走廊深处的储藏室突然传来“咚咚咚”的闷声,像是有重物在撞击门,警务人员上前一开门,掉出一只被五花大绑的李目成。
看到陆霜白莫名其妙站在自家客厅中央,李目成脑中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还躺在地上的李目成挣扎得愈加激烈。
见他似乎有话要说,陆霜白上前揭开他嘴上的胶布,下一秒,李目成中气十足的嘹亮嗓子开/炮:“陆霜白!我就知道你是个卑鄙小人,无耻下流!”
“你们两个肯定早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你和程范范早就认识了,为了我的钱接近我!”
“不对!是你让程范范勾引我害我出轨,这一定是你为了和陈樱再续前缘的阴谋!”
“陆霜白你好深的心机,程范范你这个荡/妇,渣男贱女,你们怎么有脸活着!”
“我诅咒你们唔唔唔!!!”
李目成完全看不出被关了几小时的疲惫与害怕,一张小嘴叭叭叭精神气十足。
见他这么有活力,陆霜白就放心了,将手中的胶带再次覆盖住他的嘴巴,怕不够保险又缠了好几圈,最后陆霜白决定保持善良到最后,给出一个建议道:“做点好事,好自为之。”
李目成在大学时就在背地里虐待小动物,这事被他们流浪宠物爱心社团的社长发现,碍于大家都是同一个学校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当时社长也不想把这事闹太大,怕给社团带来影响,便和副社长商量好将李目成在社团里除名。
两人都不是乱说话的,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本以为经过这事能给李目成敲响警钟,没想到他非但没收手,反倒变本加厉。
藏蓝色制服的警务人员上前带走李目成,可他挣扎幅度太大,活像只黏滑的泥鳅抓也抓不住,让人烦不胜烦,便利索得将人拍晕带走。
有经验得一批。
不过这次没有人接着他,他直挺挺倒在地板上,是被提着脚拖走的。
他们是经过层层选拔进入的第三外交部,若非没点修为,怎么可能被选中。他们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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