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宿淮来说……
哥哥在夸他耶!
宿淮顿时自信心爆棚,美滋滋挂在腰间,抬起脑袋一脸求继续夸我的表情说:“前几日四哥问我,如果你和他一起掉进水里,我先救谁。我说我当然先救哥哥你啊!”
“这是哪门子得问题?我和你四哥都会洑水,你又不会,怎么救?”
他是这个意思吗?!
宿淮耳朵连着脸颊一起气红:“这、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我先救你啊!”
“你不会洑水,救什么救,待在岸上才对。”这话听得宿淮抓耳挠腮,没等他说话,陆霜白又继续说:“我倒是听过人间也有类似的问题,是那妻子问丈夫,若她与其母落水,先救谁。你四哥今日真是越发无聊了,闲的。”
宿淮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在抓痒痒,他不知道怎么表达,难受得很,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脱口而出:“因为、因为百年王八淹不死!”
“……”陆霜白停顿了下,想起好友的真身,缓缓点头,“在理。”
宿淮心里终于舒坦了。
原来他只是想骂四哥。
……
正在云海镇等着两人的桥逊连打两个喷嚏。
坐在他面前的乐新默默移开两人眼前的菜碗,拧着眉头瞪视桥逊。
在桥逊的控诉下,乐新解释道:“脏。”
桥逊不确定地指指自己:我?
你确定你指的不是这碗菜?!
已是人间冬季, 两人走了没多久,天空中飘起小雪,雪花落到鼻尖上, 陆霜白才想起两人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衣物。
天界没有季节, 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温度, 四季如春。他倒是忽略了这事,若这样进镇,难免引来注意。
陆霜白使了个小法术, 两人裹上厚厚的衣物, 宿淮自然地牵住陆霜白的手:“哥哥我扶你,咦, 哥哥你的手好冰,阿淮帮你暖暖。”
靠近热源的瞬间, 陆霜白僵硬的手指一动,没有拒绝。
……
要说起云渊镇, 除了它的富饶,更多人更喜谈论这里的修仙门派, 天云阁。
天云阁专门修行卦象,虽武力值不足, 却十分有威望, 修仙界凡是有重大决策事件,掌门们都会拜托天云阁算个一卦, 以测凶险。
再加上天云阁掌门曾勘破天机, 于天灾中救了一方百姓, 于是威望更甚从前, 大家自然更是轻易不敢招惹。
自两人踏入镇子,宿淮东看西看, 又好奇又不解。他是第二次来人界,却是第一次看到不论百姓还是这个城镇,都一副喜气洋洋的模样。
刚过好年,又临近元宵,街上很是热闹,两侧商铺旗帜飘扬,有商家已经提前布置了起来,张灯结彩,还有些小商贩张着大伞卖着各色小吃和各式栩栩如生的纸灯笼。
当然,鉴于云渊镇的特色,街道两边也有不少算卦的摊子,一个个仙风道骨的道士端坐着,有历练的弟子,也有行骗的骗子。
这里的百姓从小在云渊镇长大,火眼金睛,他们只认准蓝袍先生。
天云阁的弟子一个个神机妙算,不会骗人的!
他们虽不会卜卦,但卜卦这一行为可是深入骨子,小到今日吃什么有益身心健康,大到子女的人生大事都得来算一算。
凡天云阁弟子卜卦,一文钱一卦,云渊镇百姓日子富裕,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大钱。
其中有一个摊位却与大家格格不入,这个摊位卖丹药,全部的商贩加起来,唯独这家卖丹药,可他偏偏穿着蓝袍,与天云阁的人穿得一模一样。
卖丹药的老板看着刚及弱冠,长得面白脸嫩的,本该朝气蓬勃的俊脸上却酝酿着浓浓的丧气,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两银子。
他双目无神地坐在凳子上,看着行人来来往往,这时他不知突然看到了什么,突然振奋起身,可一眨眼间,两人便消失在人群中。
脑袋突然被人猛的一拍,他呆呆地抬起头,看向来人:“娘?你回来了?”
一身利落行装的妇人见儿子又在卖丹药,气不打一处来,“顾三,你又在干什么!你还想不想过完这个年!”
“啊?年不是已经过完了吗?”
“……”
“啊——娘,别打了别打了!”
……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很快找到了“云渊客栈”。
两人到的时候,乐新和桥逊正在吵架,准确来说,是桥逊单方面逮着乐新吵。
“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你热乎的体温怎么会说出如此冷冰冰的话语!你我相识两百多年,你居然嫌弃我脏?!啊?岂有此理!”
“你难道你忘记你养的阿黄,是我在你出门征战时辛辛苦苦遛的,还有你养的阿喵,也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它们不仅掉毛,还拉特别丑的屎,你不嫌弃他们脏,你居然嫌弃我脏?”
……
桥逊宛若弃妇般控诉的话语引来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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