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一件事有利可谋,事还是这件事,人却不一定不会改变。”
“有人利用此术控制没有被煞气入侵的正常人,指使他们烧杀抢掠,得到无数财富。他因为贪婪,控制了不下百人的活魂,最终承受不住力量,爆体而亡。”
“魔界有很多关于魂魄的禁术,但只有此术,被永久封存,成为魔族辛秘。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施术者不需承担因果,他指使受术者所做的事,全部由受术者承担。”
“控魂之术可逆,只要施术者解除,受术者便可以恢复如常。然而那些被操纵的人魂魄受损变得痴傻,无法挽救,这是果,即使他们只是掠财的工具,无辜的受害者。
“这道不限于因果规律的禁术,由一上古神指点,其中还有各种限制,比如只能控制活人的魂魄,并非口头说说这样简单。”
“所以,当时靳默操控左护法的魂魄,他不受因果惩罚。其因果落在了左护法及其子孙后代,还有你们魔族身上。”
话音刚落,除了陆霜白和宿淮,其余三人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眼神。
这一瞬间,似乎连木夕的挣扎都变得微弱了。
灼光颤抖着嘴唇,惊定不疑道:“你怎么知道的,还知道的这么详细?”
“不对,靳默是谁,他用控魂操纵了左护法?”灼光语调越来越高,直到破音,惊飞树林旁小憩的鸟儿。
陆霜白一顿,是啊,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等等——
你们不知道靳默是谁?
陆霜白很快意识到一件更加严重的事——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时左护法被靳默施以控魂之术!
齐齐震惊下,一个不知道先问哪个问题,一个不知道先解释哪个,只有陈楚非的大眼睛提溜一转,看向了眼神黏着陆霜白的宿甜甜。
宿淮看不懂此刻诡异氛围,眼里只有陆霜白,眼神亮晶晶,吹捧道:“因为哥哥就是六界最博学,最厉害的人。”
其余三人:我呸,马屁精!
“先别管进墨还是出墨,控魂什么的破事。”陈楚非的前爪酸得不得了,“到底怎么处置她,杀还是不杀?我爪子按着很累的!”
陆霜白忽然想起青云县的事。
青云县是其中一处实验地,那昆市的某处也可以是第二个。
人可以是试验品,那么被掳走的鬼族孩子,魔族孩子也可以是试验品。
剖开表面,本质是什么呢?
有人生来便是王者,力量超脱,有人则选择锻炼体魄或魂魄,强度越高的魂魄,其力量便会显现于肉身,也就是说肉身能承受的力量越强。
锻炼魂魄有很多方法,比如修仙,比如……用禁术,炼魂。
雕刻一副躯壳,将炼好的魂魄放入其中,就是一个新的人。按照青云县的情况来看,这样的法子可以避免因果,或是转移因果。
之所以不选择肉身,莫不是因为肉身无法承受其力量?可是用木头代替就可行了吗,难不成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这个问题暂且不知,但陆霜白确定这个禁术,由控魂一术演变而来。
靳默的父神通晓过去,他即继承了一部分能力,就说明很可能他也预见了一些上古秘法。改编控魂之术,对他来说,也并非难事。
所以,也许木夕的身体里不止有忆木绮。
此刻的陆霜白并没有察觉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他沉吟道:“她脸上没有浮现控魂后的花纹,她有自己的思想……”
陈楚非振奋:“杀!”
“但她的确也是忆木绮……”
陈楚非萎靡:“不杀?”
“我有个办法。”陆霜白蹲下,伸手覆盖在木夕额头,不知为何,他脑中竟自然而然地浮现出有关这个符文的所有用法。
不需要朱砂,不需要符纸,由心而发,他即符篆。
“见真”的画法不再复杂,虽然只用过一次,但他似乎做过数遍,一小团散发着温暖的白光渐渐凝聚在手心,化为一片金色丝带,柔软地缠绕在他指尖,精准地没入木夕眉间。
木夕瞬间变得僵硬,眼中光彩渐失,没过几秒,她突然开始抽搐起来,陈楚非的爪子死死按压制着她,腹部以下无法动弹,但是无法言喻的痛苦依旧让她上半身起伏,后脑勺狠狠砸向地面。
在陆霜白的示意下,陈楚非又加了一只前爪施压,防止她伤害到自己。
全身都被控制住,木夕高仰着头,青筋暴起,痛到发不出声,可眨眼间,她煎熬的神情蓦然平静下来,变得麻木,最后睁着无神的双眼默默流泪。
记忆如雪花纷飞,一片又一片,连不成线。
她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手握木块,笨拙地雕刻出母亲的模样。
木块越来越大,从一个手掌的大小,变为一人的高度。
女孩长大了,只是依旧愁眉不展,她的雕刻功夫越来越熟练,做出了长相与人无异的人形傀儡。这些傀儡在她的操纵下,宛若一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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