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磕巴巴道:“卿淮哥”
“不好意思。”
谢卿淮这次打断得极快,偏还顿了两下,留够引人难堪的时间,笑得浮浪,“我是独生子,没有妹妹。”
“咳咳。”
宋酥酥快忍不住了,垂着头,眼睛弯成月牙。
但也只片刻,她又仰起头,小脸皱成一团。
连谢卿淮这种大直男都知道反驳,沈让却不知道。
心安理得地听着夏晚眠一口一个让哥,毫无边界感。
一个巴掌拍不响,到底还是沈让自己有问题。
夏晚眠这下彻底难堪得说不出话来,宋芸似是想到点什么:“谢少,我们家酥酥无父无母,借住在您那儿已经很麻烦了,怎么好意思再”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卿淮笑了下,仍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模样,“酥酥住我家这么多年,您和您丈夫麻烦我们的事情还少吗?”
“”
什么是聊天终结者。
这就是聊天终结者。
宋酥酥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怎得有点高兴。
从来没人像这样为她出过头。
不对,是有的。
那年的沈让,挡在她跟前,极力阻拦那群小混混,求他们放过自己。
但是不一样。
她也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宋芸被怼得哑口无言,片刻又露出点笑:“酥酥能嫁给您,我们自然是放心的,酥酥无父无母,又什么都不会,能嫁进谢家,那是她的福气。”
谢卿淮眼看着宋酥酥脸上的笑再次消失,眉头总算拧起。
这家人怎么回事?
他好不容易将人哄得开心,对面一句话又惹得她难过。
他抿了抿唇,拉住宋酥酥的手,嗓音发冷:“听好了,我就说一次。”
几人微怔,抬头瞧他。
早春艳阳高照,天气正好,鸟鸣阵阵,宋酥酥听见他的声音融在风里:“我家酥酥,高考全省文科第一,南城大学保研,出版过散文集,得过小提琴全国冠军,会跳芭蕾舞,上过画展。”
他站在那里,认真而又笃定:“这不是她的福气,是我的。”
谢卿淮呢?
这不是她的福气。
是我的。
宋酥酥揣着户口本,一路都晕晕乎乎。
她知道谢卿淮多半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才这么说的,毕竟这人护短,是从小的事情。
但她就是止不住地唇角上扬。
沈让就不会这样。
他只会说“酥酥什么样我都喜欢”。
可她若是也在努力变优秀呢?
这一句话,岂不是将她的所有都否认掉,只显得他深情。
还是谢卿淮好。
有专业人员接待,结婚证办得很快。
宋酥酥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证就已经到了手上。
她站在门外,看着红底照片上的两人,呆滞半分钟有余。
她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跟沈让以外的人结婚,更没想过这个人居然是谢卿淮。
那晚的阴差阳错,造就了现在的阴差阳错。
“没收了。”
谢卿淮耐心地等她看了一会儿,抽走结婚证收好,音质清冷,“我有事要去趟公司,你先回家。”
“哦。”
司机过来开门,宋酥酥上车时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三年没见,她跟谢卿淮其实不太熟,还有点尴尬。
毕竟三年前那夜疾风暴雨,她跪在外婆床前,第一次冲电话那头的谢卿淮发脾气。
那时她说了什么?
“你不是要出国了吗?能不能别管我?”
“我是你的谁?”
“你烦死了谢卿淮。”
“”
她乖顺了十几年,在外婆去世时彻底崩溃。
其实那时的她,希望有人能来陪陪自己。
但谢卿淮没来。
来的是沈让。
现在想想,她只觉得那时候自己幼稚又可笑。
谢卿淮已经登机,哪还有时间搭理自己。
纯粹无理取闹罢了。
包括如今也是,她知道自己和谢卿淮结婚,只是各取所需。
但无论如何,她很开心。
像她这样没有娘家的人,不论嫁给谁,少不了要受委屈。
但是嫁给谢卿淮,能跟谢伯父谢伯母做一辈子的家人,她很满足。
不过满足归满足,显然谢卿淮没准备让她得逞。
临到家时,她收到条短信:“晚点我让韩特助过来,你挑选套喜欢的房子,我们搬出去。”
宋酥酥不是很想搬出去,只当没看见消息,默默把手机放起来。
何管家顶着张困惑的迷茫的脸过来开门,看见宋酥酥时欲言又止。
原来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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