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球。
动作慢吞吞地,也没什么表情,让人瞧不出她心思。
宋芸心中焦急,几欲掉泪:“眠眠就是被我宠坏了,她没有坏心思的!我听说谢总手段多,眠眠受不了的,只要你开口,谢总就一定会放过她,算姑姑求你,求你”
她边说着,从椅子上滑下去,甚至要跪下。
“扑通!”
奶球连着外壳掉进咖啡杯里,溅出几滴。
宋酥酥冷漠地抬了抬眼皮,盯着她:“姑姑是想被人拍到,发在网上网暴我,然后逼我放过夏晚眠吗?”
宋芸跪下的动作一顿:“不,不是,当然不是。”
她讪讪起身,又坐回去:“酥酥,姑姑真的没办法了,眠眠是我唯一的女儿”
“姑姑。”
对面的人打断她。
宋酥酥一双杏眸清亮,此刻里头却似麻木,没有半点情绪,“夏晚眠要杀了我和沈绒,你也觉得她没有坏心思吗?”
“我”
“姑姑一句要怪就怪我,想让这件事情翻篇,会不会太简单了点?”
宋酥酥突然想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唯有嘴角扯了下,僵硬又干涩,“那时她跟沈让出轨,你说她只是嘴甜,现在她要杀我,你说她只是被宠坏,那未来我被她弄死,躺在棺材里,姑姑是不是也要说,她手抖?”
“我没有这个意思,酥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宋芸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宋酥酥。
她总是眉眼柔和,又乐观的。
现下失去所有情绪,像个提线木偶。
小哭包
椅子在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音。
宋酥酥蓦地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果你今天是来找我帮忙离婚,那我还会高看你两分,但你来求我饶过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差点杀了我的凶手?”
她觉得荒唐,视线直勾勾地,温软嗓音也显得冷:“夏寒烨折磨你折磨的还不够多吗?他们吸你的血吸得还不够久吗?”
“你实话实说,他们夏家,谁把你当过人?”
“夏晚眠是你女儿没错,她真的尊重过你吗?”
“你不仅是一个母亲,不仅是一个老婆,你还是宋芸,除了为他们着想,你不能想想自己吗?”
字字响亮,振聋发聩。
不少客人频频投来目光,看得宋芸脸颊发烫。
宋酥酥偏是要让旁人也听见,只有这样,才能骂醒宋芸。
但显然,她还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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