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一步,自然就是入洞房了。
白钰心中明白,这是太后故意安排的一场闹剧,目的就是要让他难堪,让他痛苦。
于是,在无尽的纷扰与压抑之下,他选择了逃离。
司临夜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轻轻地擦拭着白钰额头上冒出的细汗。
“既然他已经成亲了,你也应该试着放下了。皇上如今已有佳人入怀,你们之间已无可能。”
白钰笑着看着他,“是,阿钰愚钝,方才让督主担心了。”
也许,他与姬文轩之间的缘分,早已注定只是一场镜花水月,遥远而不可及。
行刺太后被发现,废帝立幼全完蛋
看着他们渐渐离去的背影,姬文轩才再次看向太后,“感激母后慧眼识珠,为儿臣挑选了如此贤良淑德的女子。今日成婚之际,儿臣特备薄礼,以表孝心。”
他准备了一晚上,就是想让这个祸国殃民的太后彻底从大楚消失。
太后轻笑一声,像是很满意姬文轩的态度:“皇帝有心了。”
姬文轩眸色微闪,他伸手从一旁侍从手中接过一幅画卷,双手捧着,恭敬地向太后递去。
然而,在递出去的瞬间,姬文轩的手指却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本不想对太后做出这样狠毒的事情,他愿意为了国家的安定和太傅的安危而妥协。
但经过这几天的煎熬和折磨,他深知,如果再不对太后动手,自己早晚会死在太后的手中。
如高公公口中所说的一样,自己即将成为莫名暴毙的第七任皇帝。
太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蹙眉,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高公公上前接过画卷。
“皇帝好像对哀家很抗拒,你去拿吧。”
“喳。”
见高公公走了过来,姬文轩连忙说道:“为了表示儿臣对母后的敬意,儿臣更想亲自将这份礼物献给母后。”
说着,他又从高公公手中拿回画卷,准备亲手交给太后。
太后眸色一凛,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目光。
姬文轩强压着心里的紧张,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伸手把画展开,但见画卷描绘着一幅精美的山水图。
然而,就在画卷即将完全展开之际,姬文轩的手突然在画卷的底部飞快地一探。
去死吧!
紧接着,他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刃,狠狠的向太后刺了过去。
“啊——”太后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身体本能地向后急退去。
高公公见状,立刻毫不犹豫地冲向前,飞起一脚踹飞了姬文轩手中的利刃。
太后由于退避不及,身体重重地撞在了身后的大柱上,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
一旁的江箩也不禁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太后,“母后,你没事吧?”
她不是为了姑母受伤而害怕,她更担心的是姬文轩这一冒险的举动所带来的后果。
她知道太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姬文轩,而她自己作为姬文轩的妻子,也难免会受到牵连。
她可不想大婚第一日就守寡。
台下的大臣们如同被惊扰的蜂群,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整个场面变得一片混乱不堪。
皇上刺杀太后这样的事情,乃是自有史以来众人第一次亲眼见到。
姬文轩一脸慌张的向后退去,但见太后用一种严厉至极的眼神死死盯着他,眼中闪烁着熊熊烈火。
“母……母后……”姬文轩一脸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太后冷视着他,“你休要再唤哀家母后!皇帝啊,哀家着实未曾料到,你今日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难道你真的忘了,是哀家一手将你抚养长大,教你为人之道,治国之术?”
“如今,你却恩将仇报,你的良心何在?”
这些年来,皇帝即便是对自己心存怨言,也都是隐忍着,从未曾高声说话,更未曾做出如此这般荒唐的行径。
今日这是怎么了?
一旁的江箩见到这般情形,急忙上前跪地求情,言辞恳切道:
“母后,请您息怒。皇上他平日里对您那可是孝敬有加,此次定然是受了奸人的蛊惑,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啊。”
太后瞪了一眼江箩,冷哼一声,“奸人蛊惑?难不成是白钰教他这样做的吗?”
太后早就料到白钰还会找寻机会煽动皇帝,只是没想到皇帝竟然真的敢按他说的去行刺自己。
太后心中对白钰的恨意,又更深了几分,她暗暗发誓定要将这个祸患彻底铲除。
姬文轩刚想要开口否认,却听到江箩抢先说道:
“没错,方才儿臣看到白钰拿了个东西给皇上,还说了些有关娘娘的话语。而且现今大臣们都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您总不能直接将皇上就地处斩吧。”
“儿臣认为娘娘可以对皇上略施小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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