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冷笑一声,继续道:“年轻人有冲劲、有想法,多给他们一些机会锻炼锻炼,将来才能挑起大梁,为朝廷做贡献。”
司临夜轻笑一声,反驳道:“娘娘既然明白这个道理,为何不肯放权给皇上呢?”
这……
得,话题又被他给引回来了。
太后顿时一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怼,似乎无论怎么回应都会是错的。
司临夜看向她,嘴角微扬,轻声说道:“太后所言极是,朝廷事务确实因为人力不足而有所耽搁。而且如今朝堂风气不佳,急需注入新鲜血液以改善局面。”
“因此,臣特意向您推荐几位人才,希望能够填补空缺。”
太后闻言,轻笑一声,故意带着打趣的口吻说道:“哦?九千岁这么快就打算安插自己人了呀?”
“要知道,朝廷官员可都是通过科举严格选拔出来的,必须要有真才实学方能胜任,可不是随便找几个阿猫阿狗就能够充数的。”
“你可别给哀家弄些只是徒有其表、滥竽充数的家伙来,他们又能成什么气候呢!”
司临夜看着她,“臣所举荐之人皆是有真才实学之人,比起在座的各位,没准儿还更胜一筹呢!”
此话一出,朝廷上站着的大臣可就不乐意了。
区区一个黄毛小子,没有功绩,没有经验,会比得上他们这些身经百战的老臣?
司临夜继续道:“太后娘娘,此次科举中那些作弊的学生和失职的监考官都已被臣揪了出来。”
“科举乃是为朝廷选拔贤才之重要途径,恳请太后娘娘下令重新举行科举,为朝廷选出真正的人才。”
太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这一意见,“哀家也着实未曾想到,竟然会出现买卖官爵这样的事情,确实应该严惩。”
“那便依你所言,重新举行科举吧。”
司临夜点了点头,转身正欲离去,而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
“臣刚才前来之时,听闻皇上说太后娘娘当初杀了他的母妃,不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太后正欲缓口气,却差点又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呛着,“疯子说的话,你也信?”
司临夜幽深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淡淡道:
“太后娘娘,臣如今可是抓到了一个关键之人呐,他给了臣一封血书,乃是淑妃娘娘亲手所写,上面记载着当年之事呢。”
“臣现在正准备回去好好拷问他一番,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
“等来日事情水落石出,臣自会将昔日的这段事件,大白于天下。”
太后柳眉轻蹙了一下,凝眸思索,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可能?当年的那些人都已经被她处理掉了,不可能还有人知道这件事情!
难道真的有人在暗中调查?
不,一定是九千岁想借此机会来试探自己,可千万不能露出破绽来了。
司临夜嘴角微扬,轻笑一声,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说道:“臣只是为了查案而已,并非针对娘娘个人。如果娘娘与此事毫无关系,又何须如此慌张?
太后紧紧地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起来,故作镇定道:
“哀家何时紧张了?哀家只盼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还哀家一个清白,免得皇帝整日对哀家疑神疑鬼的。”
司临夜轻轻了哦了一声,“那臣就暂且告退了。”而后转身走去,好似初雪覆盖下的青松,孤高清绝:
“有些人啊,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却不想这蛛丝马迹终究还是露了出来,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啊,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味道,让人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司临夜以一种极尽缓慢而又优雅的姿态徐徐走去,路过姬文轩身边时,但听他轻轻说了句:“多谢。”
司临夜瞟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越过他,阔步向外走去。
王丞相匆匆忙忙的向丞相府赶了回去,但见侍卫不由分说地,直接上前一脚踹开了朱漆大门,然后横刀闯了进去。
伴随着刺耳的吱嘎声,门板子都差点没掉下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抄家呢。
王丞相心中一惊,急忙跟着走了进去。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白钰一袭白衣静静地站在那里,长袍翻飞,犹如流云漫卷。
王丞相惊讶的看着他,“你……”
白钰转过身,笑着看向了他,“丞相,别来无恙。”
昔日朝堂之上,自己极力怂恿太后降罪于白钰,巴不得他死于乱刀之下。
而今风水轮流转,白钰非但安然无恙,反而以如此姿态,像是要送他一程的感觉。
搜查?抄家?
但见那群侍卫横冲直撞地进到房间里,翻箱倒柜,四处搜寻着什么。
屋内的桌椅被粗暴地推倒,柜门被猛地拉开,那些珍贵的青花瓷器也随之洒落一地,“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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