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尼获加:“……”
金盆洗手的专家这回事越来越真了;黑麦的评价总是很有道理。
绕了几圈,神名深见看见弹幕上说一楼已经闹开,也不准备再拖延了;和尊尼获加一起在二楼埋伏。
尊尼获加不太明白他是怎么决定时机的,但自己只是帮忙,也不多嘴。
“混蛋!给我出来!”劫匪老大被耍的团团转,气得半死,在二楼转来转去,最后站在走廊上对着远处的林子开枪,“你这个懦夫!”
“老大……”他的两个小弟经历几次“看见人影→追不到人→听见动静→看不见人”,已经意识到那一个或者两个人,是硬茬子,“要不还是先下去吧?”
劫匪老大咬牙切齿,但被怒火冲昏的头脑也冷静了许多,刚要张嘴同意,就听见身后有一阵微风吹过——
后颈瞬间剧痛,好似一柄巨锤猛然砸下。
男人眼睛上翻,连一声都未发出,便晕倒在地。
而他的另外两个小弟,也紧接着被打晕了。
尊尼获加猛力击打腹部造成劫匪的瞬时间昏迷,看着神名深见越发熟练的枪托砸人神色复杂……两人之间谁是犯罪组织的成员有点分不清啊。
“perfect!”黑发青年愉快地合掌。
他出了声,从一楼快跑而来的松田阵平在旁边的楼梯上听见声音:“神名?”
尊尼获加听见这声音一愣。
“要走吗?”在他和神名深见晃悠时不出声的波本说,“这时候来的肯定是条子——下面已经结束了。”
尊尼获加:“……”
加快脚步上来的松田阵平在看见地上的三个劫匪之前,最先看见的是在走廊尽头的窗边翻身越下的身影。
他呼吸一滞。
——太熟悉了!
无论是背影还是那种姿势,都像那个人!
他们曾一起逃过课,一起翻过墙,在十几年里朝夕相处,如家人一般,对彼此的熟悉是刻在骨子里的。
可对方已经死了。
即便清楚这件事,他也情不自禁地奔跑起来,扑在窗边向下看。
穿着黑西装的青年在没入林子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紫眸看不见情绪。
松田阵平大脑一片空白,抓住窗棂,翻身就往下跳。
“松田?”
神名深见困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已经全然不顾。
他落到松软的草地上,皮鞋沾上泥土,草叶飞向衣角,起身奔跑时胸膛里的心跳几乎震耳欲聋,风声掠过耳畔,许久没有喊出过的昵称从嗓子里蹦了出来。
——“hagi!”
〖老板动手真是百看不厌!好想看他衣服下的身材啊!肯定精瘦有力(捂脸)〗
〖hagi也是,西装暴徒的感觉〗
〖啊、松田要来了!〗
〖zero你为什么要提醒啊啊啊啊!这是你的两个表面死别实则生离的同期啊!〗
〖hagi竟然要跑——竟然跑了!〗
〖松田快点!快点啊啊啊!〗
〖……竟然只是一个背影,脑海中就闪过十几年的画面呜呜呜呜!〗
〖松田跳下去真是一点都不带犹豫啊……〗
〖hagi为什么回头?你为什么回头!〗
〖嗷嗷嗷喊出名字了!〗
〖老板……在幼驯染的重逢中,毫无存在感呢(狗头)〗
〖但在警校组的聚会中,他的存在感一定是ax——这可是每个人都认识的男人!〗
出乎意料
黑发微卷的警官看上去略显狼狈, 原本半套着的防弹衣被他嫌碍事扔到一边,在草地中奔跑、追逐的身影,像是寻求幻梦的可悲之人。
窗边的神名深见抱臂看着这一幕,捏着下巴分析这种特殊的感情——
不可置信、悲痛、喜悦和……茫然。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遍布悬念的警惕, 这就是人类应有的矛盾本性。
他品味一番, 非常满意。
一个背影就能让一直沉稳冷静的警官破功、忽视周围的情况, 真是不意外。
弹幕们在飘来飘去, 系统也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关注幼驯染重逢动向的乐趣中, 神名深见耸了耸肩, 转身踢开掉在脚边的枪,快步下去了。
得告诉操心的伊达班长, 他的好友跑掉了。
不过尊尼获加没有特意叮嘱, 要是伊达航问起,他是否要诚实地说“和他一起遛人的第二个人, 是三木慎也”呢?
……
尊尼获加有点后悔之前回头了。
警官先生果决跳下的劲头过于吓人,可以是为了追赶嫌疑犯, 也可以是因为看见了“熟悉的人”——而“hagi”的呼喊是印证。
脑仁刺痛, 仿佛被锋利的针四处搅动,让尊尼获加重新体味到四年前刚醒来不久的那种空落落的窒息感。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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