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弗格清楚地看见了他耳根蔓延到脖颈的绯红色,于是嘴角翘起见好就收,一脸期待地闭上了眼睛。
“……”
神名深见动了。
他没有去亲拉弗格,而是低头把耳朵贴在同位体的心口。
拉弗格:“?”
他有些困惑,但没有睁开眼,只是握紧了神名深见的手。
‘砰砰……’
心跳声,并且明显不是以平常的速度跳动。
神名深见满意了,很好,不只他在紧张。
不过与对着镜子亲自己性质类似的行为,为什么自己要紧张?
时空旅人思索着这样的问题,抬眼看见牢牢闭着眼的另一个自己——格外安静又十分乖巧的样子。
嘴唇应该很软……之前两次完全没有关注过。
神名深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了防止自己再冒出来难以理解的念头,他决定速战速决。
一个轻柔到仿佛不存在的吻,充满试探和谨慎,一触即分,比风吹过更要像极了刹那。
拉弗格睁开眼,看见强作镇定的神名深见,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笑起来,抓着神名深见的手贴上脸颊:“神名先生,我的脸热吗?”
“……你脸红了。”神名深见打量着他,“你在害羞吗?”
“是高兴导致的正常生理现象,这么说才对。”拉弗格温柔地说。
但神名深见和他对视,谁都没有率先移开视线,片刻后,前者清清嗓子,把自己的手抽回。
“你出去吧。”神名深见说,“现在总该满意了,富加见。”
拉弗格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我已经在期待下次亲亲了~”
“但你看上去和我一样,都需要冷静一下。”神名深见推着他往外走,“不要得寸进尺,我是认真的。”
“好~哦~”被推出门的拉弗格扯着嗓子,“明天见,神名先生。之后的每个明天,我都能来见你,对吧?”
“只要你觉得时机合适。”神名深见还记挂着弹幕和外传动画,于是隐晦提醒,“我们的时间有很多。”
“好——”
门被合上,“咔哒”一声落锁。
屋内灯光明亮,神名深见整理着有些不整的睡衣,转身关灯,在黑漆漆里往卧室走。
屋外的走廊一片漆黑,只有一点点月光自尽头的窗户倾泻进来,拉弗格盯着没有灯光的门缝,转身也往斜对面的房间走。
神名深见打开了卧室房门。
拉弗格掏出钥匙。
下一秒,两人都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下半张脸,掌心盖住的地方,吻到的另一个人和另一个人轻轻吻过的地方似乎在灼烧。
神名深见将房门在身后合上,嘀咕:“……我一定是疯了。”
指腹擦过嘴角,拉弗格放下手,笑眯眯地开了门——他在期待下一次亲吻。
接下来的
神名深见本以为自己会睡不好, 但出乎意料,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看了一会后,他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眼睛一闭一睁,他从香甜的梦乡中醒来时, 卧室窗帘后泻进的天光在天花板形成一线, 一声鸟叫响起。
神名深见:“……”
他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 缓了一会后下床洗漱。
“神名先生, 神名先生——”
客厅的门被敲响, 门外的人语气如同今日的天气一样明媚, 笑意盎然。
“你醒了吧?”他笃定地说,“开门嘛, 我在外面。”
三分钟后, 房门被从里面打开,单手扯着衣领的神名深见抬眼看他, 并不意外且提前猜到了他要说的话:“不要亲亲,不要贴贴, 告完别我们就此分开, 富加见。”
黑发青年言辞冷淡,不动声色,看上去格外铁石心肠。
拉弗格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群青的深色瞳仁微颤,下一秒就有悲伤爬上眼角眉梢:“神名先生,你太狠心了。看着我的眼睛,你真的不想亲亲我吗?”
他连声音都在颤抖, 似乎泫然欲泣。
演起来的同位体各种意义上都令人不能直视;神名深见反倒更确认了自己的态度:“别这么自然地索吻,我们可不是那种关系。你再不满足, 也该正常一点。”
虽然他知道亲亲会让同位体高兴,但也没道理为了对方的快乐奉献自己。
更何况都已经奉献了一次,他没有违背自己承诺的报酬!
拉弗格:“……”
拉弗格幽幽开口,看着很伤心的样子:“神名先生,你这完全就是一夜缠绵后的无情台词……”
“但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他问,戏谑之意从语气里溢出来。
“因为你和我长得一样,而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和露出这样的表情。”神名深见冷漠地回答。
“你其实也没指望我会再同意吧?”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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