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弗格似乎并不打算等他回答,手掌向上攀去,五指强硬地插入指缝中交扣。
然后他一拉。
“!”神名深见被带得向他扑去,而拉弗格用另一只手圈住了他的腰,彼此的胸膛和四肢贴在一起,另一个人的温度在一瞬间灼热过浴缸里的水。
“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贴贴,亲爱的另一个我。”拉弗格严谨地开了一个玩笑,他其实并不轻松,遵从内心的行为本质上是前所未有的尝试,““明明之前还想着逃跑,结果完全不长记性啊。”
他试着靠吐槽消解紧张,没有衣物存在的肌肤相触充满一种微妙的亲近感,他甚至有些惊讶地发现即便两人的身材如此相似,触碰神名深见的身体时感觉也格外不同……例如他现在摸了一把对方的腰,也觉得神名深见比自己健康多了——是对方一直在坚持正常作息的原因吗?手感很好。
被摸了腰的神名深见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抬起没被抓住的手去掐同位体的脖子,头皮发麻,气急败坏,连谴责都差点稳不住语调:“你摸的是不是太顺手了?!”
拉弗格抓着他,也支撑着他,脖子上的力气实在不大,下面的人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谁让我们难得的坦诚相待了呢?都在一个池子里了,难道还要我什么都不做么——我很大胆的,和你不一样哦。”
神名深见:“……”
意思是这是他自找的吗??
“你要是想起来了。”他头痛地说,也不打算纠结同位体到底是怎么坏了,“接下来的剧情也得好好配合。”
他说得很直接,对现在的处境毫无所觉,好像仍然是很普通的相处之中,拉弗格笑眯眯地点头应了:“当然,我想起来了。砸得可严实了……虽然我当初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恢复记忆的。我会配合你,这是我们共同的游戏,那么,亲爱的,话题还是回到今夜我们一直在纠结的问题上吧?”
“你果然还没死心……!”神名深见有种被敷衍的气愤和了然,但他掐着同位体的脖子也舍不得用力,犹豫片刻后,他重新拾起了离开浴室的答案、而准备从同位体身上起来。
“不行,我困了。”他松开手,拉弗格却早已等着,按着他的腰自己坐直凑上去,快速地亲了他一口。
“你老实一点!”神名深见都被亲的没脾气了,推着同位体打算从浴缸里站起来,他不讨厌,但“同位体明明已经恢复记忆但看起来坏心思仍然很坚定”这件事他认为还得琢磨一下。
拉弗格不放手,仰着脸可怜巴巴地撒娇:“亲爱的另一个我,我这可是很痛之后才恢复记忆的,安慰一下不可以么?也可以当成庆祝嘛!”
“我是礼物?”神名深见被他气笑了,忍着一巴掌拍上去的想法,他没好气地道,“那你要怎么拆?更大胆的事想全部对我做一遍?”
“你这不是知道……”拉弗格嘟哝,没敢说出来,因为他知道另一个自己是真不懂——完全没有那根弦——只是把人抱得更紧了,脸颊贴在神名深见的颈间,幽幽道,“而我已经足够有耐心了。不管是上个世界,还是这一年不到的时间。”
呼吸打在神名深见的耳后根,两人在浴缸里已经耗了一会,水温降了下来,神名深见一个激灵——同位体的语气不对劲!
他意识到再拖下去绝对会出现无法把握的事,当机立断地和拉弗格掰扯起来,后者一寸不让,被扯下胳膊去抓神名深见的手,被按住肩膀就亲一口来阻止;两人在浴缸中翻滚,互相拉扯,水花四溅,连水位都下降了许多。
“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吗?!”拉弗格抽空表达不满,“一有不对就要跑,胆小鬼!”
“我只是困了!困了!”神名深见掩耳盗铃,不服气地回嘴,“恢复记忆了就不能安生一点吗?”
没到一分钟,折腾到最后,神名深见扒住了浴缸边沿,正打算抬腿翻出去,而拉弗格抓住他的右脚脚踝,往后拉的同时也扑了上去;神名深见脑门差点磕到,反身回去踹人,结果水位降低太快,他抬腿,拉弗格打算去抓他胳膊,两人一起撞上滑溜溜的内壁。
神名深见的脑袋撞上了喷头开关,拿洗发水时挂到支架上的花洒喷出了有些温凉的水,他嘶嘶抽着冷气,痛到一时间都没顾上周围。
过了几秒,他才反应过来,同位体忽然就不动弹了。
撞到内壁上时,他似乎压住了对方……神名深见有些迷惑地按着脑袋,侧头对上拉弗格似乎忍耐着什么的神情,以及瞳孔幽深的注视,但他靠着一侧的内壁,就是不动。
神名深见揉着撞到的地方,尽量将注意力从疼痛中转移:“你终于安静了。”
他本打算转头爬出浴缸,但一动,才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卡在对方曲起的双腿之间,而自己小腿挨着的位置……
好像有点不太对。
神名深见僵硬地看看水面,又侧头去看一言不发、此刻细看面色红得很怪异的同位体,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
都是男性,甚至还是另一个自己,他怎么不可能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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