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的话像是钢针,刺在了男人的自尊心上,齐霆火冒三丈的把沈墨踹倒在地,掏出枪对准了他:“你他妈的——”
“齐哥!齐哥!”旁边的小弟快步过来按住了齐霆的手,“冷静!先生说了,要活口。”
“你起开,这小子硬的跟块石头一样,留着问不出东西,我解决了他是断后患,义父那边问责,我担着!”
齐霆给枪上膛,刚要动手,屋子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个保镖,道:“齐霆,先生让你把沈墨送去曦和别墅。”
齐霆蒙了下:“什么意思?”
保镖:“过一阵,沈烟帮先生办完事,会让沈烟去那看他。在此之前,先生说要把他好好养着。”
姐姐?
沈墨肉眼可见的慌张,忍着疼往门口的方向爬了两步,“你们要对我姐做什么?一群混蛋!你们今日不杀我,来日我一定把你们全都送进监狱!”
“说你妈的梦话。”齐霆泄愤的踹了沈墨一脚,然后想到什么,蹲下身子,似笑非笑的道:“我跟你说,你姐可比你识趣多了,上次在轮船上,我不过给了她一点苦头吃,她就满地打滚的求我放了她,娇娇软软的啼哭,别提多动听……”
沈墨眼白里布满了红血丝,像淬着血一般瞪着齐霆,他迟早要弄死他!弄死这群败类!
……
医院这边。
沈烟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冷静了片刻才往病房走。
到门口时,她听到许莲说到了乔莺莺的名字,她没有犹豫的推开门,许莲心头一跳,神色不自在的结束了话题,拿着包要走人:“御白,你好好休息,妈明天再来看你。”
“等等,刚刚是说乔莺莺要来医院看御白吗?”
许莲观察着沈烟,见她面上也没有什么怒意,还很心平气和的样子,当即笑着握住沈烟的手,“烟烟,你别误会,莺莺她出了一趟国,已经成长了很多,对御白没了那份心思,我也是提了一嘴,你要是不乐意,就不让她来了。”
好一副慈爱的婆婆的嘴脸。
沈烟陪着她演的道:“她要是想来就来吧,毕竟有妈你这层关系,也不好完全割断联系。”
许莲暗喜:“烟烟,你真的这么想吗?”
沈烟点头:“御白他对我这么宠爱,我不能让他难做,我相信他。”
没想到失忆后的沈烟这么好拿捏。
许莲欣慰的摸了两把沈烟的手,“好孩子,就冲你这份善解人意,妈以后也会对你好的。你陪着御白吧,妈先回去了。”
她开开心心的离开。
沈烟走到病床边,迎着男人灼热的视线,笑着问:“怎么了?”
薄御白没说话,只是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
真是可怜……
翌日清晨,西郊别墅。
客房的门被敲响,迟可在外面扬声道:“夫人,饭菜准备好了。”
屋内窗帘还没有拉开,灯光一宿未关。沈烟盘着腿,抱着抱枕仰躺在沙发上,墨色的秀发四处铺散开,勾勒着她苍白无色的小脸。
听到外面的声音,她睫毛忽闪,像是才回过神般,翕动唇,应声道:“你帮我把我的那份也装进饭盒,我带去医院和御白一起吃。”
迟可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开心,“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办。”
夫人感冒好了也不见有搬回主卧的意思,并且夫人这几日跟家里人沟通的时长变短了,微信聊天也少了。
她很担心夫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好在夫人对薄先生的态度没有变化。
沈烟听着房外渐远的脚步声,搓了一把脸,直起身子。
她想了一宿,总算是想明白了薄淮让她对乔莺莺下杀手的目的。
如果她动了这个手,就会有个致命的把柄被薄淮掐在手里,到时候薄淮可以用这点拿捏她一辈子,那她不还是得乖乖的站在他的队伍里,还是不得有二心的那种。
这个薄淮,同样都是儿子,他为薄屹尧是机关算尽的辅佐帮衬,对薄御白颇有赶尽杀绝的意味。
沈烟低喃了句:“真是可怜……”亲生父母,都不爱他。
想到什么,她低头抚上自己的小腹,要是一个孩子出生,注定会得不到父母的疼爱,那对孩子也是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她和薄御白这辈子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不管他是什么处境,有多少难处,他对她的欺骗,给她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伤害都是实打实的,她不可能原谅他。
如此的话,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不会快乐的长大成人。
思定,沈烟头重脚轻的起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流产药,塞进了包里。
医院。
很凑巧的,沈烟和在电梯口等电梯的乔莺莺碰了面。
一段时间没见,乔莺莺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光鲜艳丽的舞蹈明星演员了,不知道在国外遭了多少罪,她背脊受了伤,站不直身子,只能弓身耷拉着肩膀。
沈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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