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此时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薄御白推开他的手臂,阔步下了梯子,驱车远去。
……
四点整。
沈烟踩着点的赶到了云鹤码头。
这边码头荒废很久了,靠岸停放的全都是残破的船只,也没见到什么人。
她来晚了吗?!
沈烟双眼失焦,要站不稳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下面响起,“喂,坐船的吗?”
沈烟立刻回过神,快着步子走到木板末端,往下看了看,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礁石旁,收着绳子,仰头,眯着眼问:“沈烟是吧?”
沈烟点了点头:“对。”
中年男子踩着石头,三两下的从木板侧边爬上来,拍了拍手,问道:“齐哥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沈烟把保险箱平放在木桩上,解开密码锁,掀开盖子。
“嚯!”白花花的钻石在云霞下散发出夺目迷人的光彩,中年男人眼睛都快黏上了,上手就要抓一把过瘾。
“啪!”
沈烟在男人的手碰到钻石之际,把盖子关合上,冷声道:“带我去见我女儿!”
他还是来了
男人拨开打火机点了支香烟,说:“沈小姐,一千颗,你这一箱子数量恐怕不对吧?”
沈烟嗤了声,“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我能凑够这些就不错了。你给齐霆打电话,说我就有这些,他爱要不要!嫌不够,还不给我时间凑,当我是小美人鱼,想要多少可以自己产吗?”
“……”
他妈的,这脾气!
“你等下,我给齐哥打个电话。”男人背对着她拨了个号码。
沈烟看着横,实则满手心的都是汗。
她换了个手拿着保险箱,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男人讲话。
“对……好的齐哥,我明白了。”
不知道齐霆说了什么,男人点头哈腰的应完,回身对她说,“身上没用的东西,都掏出来给我。”
沈烟把风衣兜里的手机和钱夹扔给男人,解开扣子和腰带。
她里面穿的是圆领的蓝色羊毛衫,下面是灰色的西裤,她撩起衣摆转过去给男人看了下自己的后腰,随后把裤子的两侧的兜掏出来给男人看了眼又塞回去。
“可以了吧?”
“保险箱给我。”
沈烟照做,男人拿过,要凭着记忆拨动密码锁的时候沈烟出声制止,“机会只有一次,输入错了会触发保险箱里面的销毁开关,里面的钻石全都会磨损变成一文不值的石头。”
男人啧了声:“心眼子还挺多。”
沈烟淡淡道:“不如你们。”
“……”男人把箱子扔到下面的船上,“走吧,带你去见你的女儿。”
沈烟步伐沉重。
齐霆不计较她没带薄御白来,也没带够足够的钻石,一是因为着急着用钱跑路,二是打着把她和女儿都扣在手里的主意。
她到时候用保险箱的密码同齐霆周旋,以命给女儿谋一线生机的把握她还是有的……
“刺啦——”
沈烟被男人推着往船上跳的时候,背后传来道车子急刹的刺耳动静。
沈烟脚步顿住,心头狂跳的转过身。
一抹颀长熟悉的身影从飞扬的尘土中走出来,丰神俊朗的男人面色紧绷的从公路边跑下来。
待跟她的距离近了,薄御白仓促的步子变得轻缓,阴沉沉的脸上犹如乌云散去,朝着她露出了晴朗且轻松的笑容。
他还是来了。
沈烟喉咙间卡着一股酸意的冲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了男人。
她的冲击力不小,薄御白趔趄的往后退了几步,微微抬着手,漆黑的瞳仁轻颤着,俨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给惊到了。
薄御白已经记不清他有多久,多久……没这样被她依赖着了。
来自她身上的灼热暖意,源源不断的传进他多年来行尸走肉的躯壳中,薄御白像是被注入了灵魂般,沉寂的眼底变得明亮。
这一趟,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薄御白还没来得及回抱住她,就被一连串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沈烟似乎是清醒过来的从他怀抱中抽离,薄御白弥生了一种冰天雪地抱着暖炉行走时暖炉被人抢走了的愤怒。
他的眸光倏然暗了下去,冷幽幽的视线锁定在坏他事的男人身上。
男人吞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道:“把你的手抬起来,我需要搜一下身。”
薄御白懒倦的垂下眼皮,抬起胳膊。
男人顶着强大的压迫力走上前,没有放过薄御白身上任何一处可以藏武器的地方。
但是摸到最后,他只从薄御白身上找到了钱夹和手机。
男人有些意外他会这么“干净”的过来,但该搜的他都搜了,确定是没有。
“没想到薄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