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描述,罗丹感觉胸口发热——他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了?那么多年过去,那么多冰冷的现实,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相信这种话了……可即便内心震颤,他也不会像曾经那样轻易地将热情流露于外:“他们会的。”
他不得不咳嗽几声,才能平复语气,“我还有一种乐观的预感,所有关于您的传说中,最受欢迎的会是我写的版本。”
闻言,猊下掀起了一边的眉毛:“我会期待的,但它们最好是一些正经的故事。”
“我也希望如此。”罗丹坦诚道,“不过以我的经验,卖得最好的多半是女王艳情史。”
“疼疼疼——”帕提倒抽了一口冷气, “你在安赫卡阁下那里究竟学到了什么?虐待伤患吗?”
“我有幸学到了一门蒸馏高浓度酒的技艺,才能给那些带着外伤居然还去海边洗澡的糊涂蛋治疗伤口炎症。”亚萨放下了刮刀,“而某位哈兰将军的大弟子,自称天天在校场刻苦训练,居然被每周只锻炼两次的猊下打成了丧门犬,究竟是谁的人生比较失败?”
“那不公平。”帕提说,“我怎么可能真的对猊下动手呢……”
“可猊下也没有对你下死手。”清理完化脓的部分后,亚萨用钳子从煮沸的锅炉里取出一块软布,吸走剩余的脓水, “不妨老实承认自己吃了败仗,乌利亚将军经常也说猊下是他见过双手剑用得最好的。”
帕提咕哝:“你可真没有非利士人的精神。”
“虽然通过考核的方式惨痛了一点,但如今你已是王女铁卫,别再像以前那样闹孩子脾气了。”亚萨叹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上任?”
“明天。”帕提拍了拍脑袋,“对了, 你还没看过我的雄狮勋章和钢剑!”
“我对那种东西没有兴趣……”
“你怎么能没有兴趣?”帕提瞪了他一眼,“那可是用钢铸造的剑,整个蛾摩拉也只有七把!每一把剑的名字都会被载入宫廷文书,哈兰师父的&039;怒涛&039;,乌利亚将军的&039;守誓&039; ,雅雷俄珥金阁下的&039;正义&039;……我已经决定好了,我的剑要叫&039;灰眼&039;。”
“真了不起。”亚萨敷衍地回答, “把你宝贵的灰眼藏好,我可不希望哪天在某个集市的销赃处看到它。”
“啊哈,这么对我冷嘲热讽真的好吗?”帕提眯起眼睛, “除了猊下和两位殿下,以后我就是王女殿下身边最近亲的人了,某个人如果想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话,是不是该表现得稍微谦逊一点?”
闻言,亚萨手里的钳子差点滑进锅炉里:“你、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才没有……”他的声音愈来愈轻,“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伴随王女殿下左右?只要能看到殿下幸福的样子,我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正室的话确实没可能,但当情夫还是有机会的吧?你有一技之长,挺高的,长得还行,平常冲澡时脱下衣服也不难看。”帕提上下打量他,“不过,如果你想吸引王女殿下的目光,最好把手臂和腹部的肌肉锻炼得再明显一点……唔,你怎么没有胸毛?这样脱掉衣服后容易显得没有男子气概,安赫卡阁下有没有能促进体毛生长的药水?”
亚萨勉强按捺着在姐姐面前掩住胸口的冲动:“请别再说了……我对王女殿下没有任何冒犯的念头。”
“是啊,我已经瞎到那种程度了。”帕提翻了个白眼,“你盯着殿下背影看的眼神就像你这辈子没见过其他女人一样。”
…………
“阿嚏!”
“塔玛,你也感冒了吗?”
“…t…我没有感冒,希兰,我只是鼻子有点痒。”塔玛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不想表现得太惹人嫌,最好别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期待别人生病。”
“嘿,我怎么会惹人嫌?我一直是蛾摩拉除了猊下外最受欢迎的人。”
“耶底底亚肯定不这么认为。”
“耶底底亚&039;不认为&039;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说他一直不肯承认猊下吻了我——不止一次,但一次都没吻过他,他也不认为我下面的尺寸比他优越,坚持那是年龄问题。”希兰说,“他还说夏天感冒的人都是傻瓜,但我知道他只是嫉妒我可爱,得到了猊下更多的关心。”
塔玛不打算对前两个问题作出任何评价,只是纠正了一点:“可猊下关心你确实是因为你感冒了。”
“我又不否认。”希兰抱怨,“但这也不妨碍耶底底亚表现得像一个刻薄的怨妇……”
罗丹适时地咳嗽了一声,好让两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原谅我的失礼,王女殿下,希兰殿下,虽然我不介意多听一点这方面的事,但我们此行的目的恐怕不是这个,二位刚才提到的内容也不适合出现在猊下的正统列传上。”
“抱歉。”塔玛叹息一声,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让我想想我们刚刚讲到哪里了……”
“您说到黎凡特银行目前有三十多名雇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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