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之,穆云之。”
坐在睡榻旁的岁谂安轻摇着他的身体,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穆云之的额头,试图感受那股炽热的温度,但他的医术实在有限,无法探查出穆云之身体的异状。只能在心底一次次地疑惑,为何穆云之会突然陷入这样的境地。
三日之间,对方突发高烧,连续两日日陷入昏迷,他无计可施。
顿了顿,他在心中质问系统:“我能否在这段时间,提升医术,治好穆云之身上的伤病?”
系统回应:【宿主无需焦急,一切都在以正常剧情走向发展,穆云之并无性命之忧,只要您继续遵循主线的路线前进,他身上的伤就会不治而愈。】
岁谂安冷冷道:“你总是给出这样的模糊指引,我现在开始怀疑是否该继续听从你的建议。”
对方态度也极为强硬:【宿主若对我们缺乏基本的信任,那么在关键时刻,我们也难以提供帮助。】
岁谂安知道对方不过是个机器,就算自己有再完美的逻辑与实力,都像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索性也不说了。
巧在此时,他瞧见睡榻上的人睁开了双眼,连忙俯身关切地唤道:“穆云之。”
穆云之见到这张与昔日爱徒极为相似的面孔,神情变得异常柔和:“谂安……”
岁谂安微微一愣,眼中的关怀瞬间转为冷漠:“你在发烧,是不是觉得冷?我去给你找床被褥。”
他转身欲走,却被穆云之紧紧抓住手腕。
“……别走。”
少年闻言,转头望向穆云之,对方的眼神迷离,嘴唇上残留着红肿的印记,让他心头一动。
“谂安……”穆云之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岁谂安心中的防线再次崩溃,他俯下身,再次吻上了穆云之的唇。
他贪婪地汲取着穆云之唇间的芬芳,用熟练的技巧挑逗着,然而中途,对方忽然睁开眼,用力将他推开。
穆云之的双眼中充满了抗拒,脸颊还透着因高烧而泛起的红润,语气冰冷:“你,给我滚开。”
岁谂安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后笑着问:“我与你那位弟子如此相似,为什么我就不行?”
穆云之瞪大双眸:“你胡说什么!我对谂安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他也不会像你这般无耻。”
少年:“……”
穆云之说罢,就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脸,拒绝任何人的窥视。
岁谂安站在床边,目光如炬,扑向它的猎物,强硬地扯开碍事的被褥,夺走对方的呼吸。
穆云之的意识在清醒与迷离之间徘徊,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巨浪吞噬。
岁谂安的指尖轻拂过穆云之滚烫的脸颊,那异常的热度在他的指尖跳跃,如同烈火中的一抹微凉。他的眼神中流转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夜空中最深邃的星辰,既有悲悯的柔光,又隐藏着不可撼动的决绝。他的吻,轻盈而又充满压迫感,就像是一场无声的风暴,悄无声息地席卷而来,让人无处可逃。
穆云之的眼角泛起了泪花:“你……”
两人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内交织,变得急促而沉重,他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一时间,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紧张和压抑。
就在穆云之即将窒息的那一刻,岁谂安才忽然抽离,缓缓站直身体,他的目光仍旧锁定在穆云之的脸上,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反应,又像是在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穆云之满脸充斥着震惊和屈辱,胸膛剧烈起伏,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
他咬牙切齿,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卑鄙小人。”
岁谂安心满意足地轻哼了一声,如同胜利者一般转身离去,只留下穆云之独自躺在床上。
直到那脚步声彻底消失,穆云之紧绷的神经才得以松弛。
他的思绪混乱不堪,浑身如同散架一般。
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与曾经的同伴分离,无法想象江左龙和碧云门的弟子们会遭遇怎样的困境,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墨白凤的藏身之所,与之激烈交锋,又或许,他们被更多的红莲教信徒围困,已经沦为俘虏。
他恨不得狠狠给自己一巴掌。
引狼入室也就罢了,还屡次被这个酷似爱徒的少年戏弄,自己的一身武功无处施展,简直是对不起已故的师父。
他紧紧抓着身上布料,从床上坐起身。
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是岁谂安再次踏入这间简朴的屋内。
他轻柔地将柔软的被褥覆在穆云之身上,手指轻轻触及穆云之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温柔:“今日你出了许多汗,估计一会就可以退烧了,这几日你都没怎么吃东西,待会我给你端来,你吃点吧。”
穆云之冷笑:“我不想看到你。”
“穆云之。”岁谂安紧咬嘴唇,“这一点我恕难从命。”
穆云之:“……那帮我把窗子打开,我想看看风景。”
“外面正在下雨。”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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