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穆云之,你别问了!”穆子慧抱头大喊。
穆云之:“你是因为吃了药才…如此的?”
穆子慧大喊:“都说了别问了!”
江左龙:“他做的还不止这些,穆云之,不如把他交给我,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畜生,就由我处理了吧。”
见对方想再次扑上来,穆云之赶紧抓住穆子慧的腰带,再将人扛在身上。
楼梯的宽度只能勉强通过三个人,他还是在狭窄的通道中,擦身而过躲过江左龙的袭击。
“穆云之!你为何要维护一个红莲教的走狗!”江左龙的咆哮声回荡耳畔。
“江左龙,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穆云之举起手中的琴弦,“但你若是这么急着杀了我的弟弟,恕我得问清楚你非杀他的缘由不可!”
一个人若是急着杀人灭口,只能说明两点,一是那人与这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二是这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另一人知晓。
无论是哪种原因,只要真相还未查明,他就不能让江左龙轻易得逞。
江左龙曾经几次栽在穆云之的手上,哪怕现在自己的武功已经大有长进,也不敢轻举妄动,两相对视,江左龙忽然笑道:“穆云之,你我重逢以后,你的美貌比当年更胜一筹,我就惋惜为何如此美好之人,要被一个诡计多端的少年哄骗在手,一开始你说徒弟死了,我还在想,我终于可以当你生命中唯一的挚友了。”
穆云之微怔,还未反应过来对方的话语,也与此同时,江左龙一掌朝他二人拍了过来:“可是,这个愿望已经无法达成了!”
穆云之忙从地上抓了把方才火药炸出来的沙石,扔上对方的眼睛。
江左龙慌忙双臂捂住脸:“唔!”
“走!”穆云之背上穆子慧的同时,拉住岁谂安的手。
两人一路疾行,耳边不时传来身后传来的奇怪声响,是江左龙混乱的脚步在追赶他们。
但他们不敢回头,只能拼命向前跑。
原本穆云之还不是十分确定江左龙被药物控制,但眼下见对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倒是有几分确定了。
不仅江左龙,还有阿妙,王姨,等找到醉仙丸的解药,他一定要让所有人都恢复正常。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了追兵。穆云之喘着粗气,回头看向岁谂安,只见对方脸色苍白,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穆……”
“先不要出声,免得被他找到。”穆云之捂住他的唇。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那声音尖锐而刺耳,细听之下,声音还有点熟悉。
穆云之心中一紧,握紧了手中的琵琶弦。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声音来源走去,只见一扇破旧的木门,他出手缓缓打开,是殷兰和另一个人正面对面说话。
两人身穿血迹斑斑的衣服,脸色狰狞可怖。他们站在血泊之中,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穆云之看到另一人的面容,瞳孔骤然紧缩。
“殷门主,你别再哭了,再哭下去也没用。”刘基叹息着,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被鞭子抽打的伤痕。
穆云之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后背撞到岁谂安的身上。
若是他理智被方才发生的事折磨得失了智,估计当下还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刘基,你怎么会在这?”他出声询问。
对方看见穆云之,瞳孔剧烈颤动:“穆哥哥!”
仅在一瞬之间,刘基就双眸含泪,不顾手铐脚镣朝他奔来:“穆哥哥!你可算来了,你知道我一直在这里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穆云之见眼前之人从外貌到声音无一不是刘基,不可置信:“你不是在客栈里与我相遇?我来这的地图都是你帮我画的呢。”
刘基:“你在说什么啊穆哥哥,我已经被囚在这一个月了。”
穆云之心脏猛然抽动。
殷兰看见他,眼睛空洞:“……我作证,他一直在我眼前从未离开过。”
穆云之与岁谂安对望一眼,对方显然也对眼前的神情颇为震惊。
他回头看向刘基:“你一直被关在地下囚室?当真从未离开?”
刘基点头:“是这样没错……若不是我的另一人格刘崖,我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
穆云之听闻此言,就觉得脑子轰的一声。
……难不成他们之前看到的那个刘基,是被人假扮而成的?
殷兰拨弄开散乱的头发,混沌的目光看清他的相貌,冷笑道:“穆公子,看你的样子,似乎被骗了啊。”
穆云之心中一沉,咬牙道:“不错,有人假冒刘基来找我,还给我画了张地图,指引我过来,他们可能为我准备了一个更大的陷阱,你们可知那位易容成刘基的人是谁?红莲教究竟有什么真正目的?”
殷兰幽幽开口:“……我猜是红莲教的圣女假扮成的刘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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