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绥抬手示意郁泽林,“这儿。”
郁泽林瞧见他后眼睛一亮,短腿一路小跑抱住纪绥,眼睛亮晶晶,“小叔夫。”
“松开,热。”纪绥嫌弃地拎走他,余光注意到身旁的人还没走,本着不能冷落上司的原则,问:“明主管也来接孩子吗?”
“嗯。”明媚表情说不上来的奇怪,她目光下移,放在手脚并用试图重新去钩纪绥腿的小人身上,“蛏蛏。”
郁泽林注意力转移,惊讶了一刻,随即高兴地喊道:“明姨!”
纪绥:?
……
最终二人饭局变成了三人饭局。
纪绥找了家西餐厅,上桌翻开菜单看到价目表的那一刻,他决定这一顿必须要刷郁泊舟的卡。
他把牛排切成小块,分了1/2到郁泽林碗里,让他蘸奶油蘑菇汤吃。
明媚:“不再点一份吗?”
纪绥点的那块牛排本身分量就不大,分了1/2给郁泽林更是没剩多少,此外他只点了一道芦笋虾仁,还有香煎鳕鱼,也给了郁泽林。
纪绥摇摇头,“不用。”
习惯使然,天气一热,他就会觉得入口的食物有股馊味,这是刻在味蕾深处的记忆,改不过来。
明媚抽了张纸巾,动作温柔仔细,擦去了郁泽林脸上粘得奶油汤,“你怎么会跑来接蛏蛏?”
听郁泽林对纪绥的称呼以及态度,绝对不是第一次见了。
他来,那……郁泊舟呢?
“上周亲子大会活动的时候答应他了。”纪绥说:“明主管认识泽林?”
说罢,放在桌上的手机振动,远在千里外的郁泊舟来催吃饭了。
[郁泊舟]:吃晚饭了吗?
如果他没算错,国现在是早上三点半吧,这么早就起床谈生意?
[纪绥]:在吃。
“我和蛏蛏的母亲从小一块长大,是邻居,也是他父亲郁松学妹。”
纪绥放下手机,“原来如此。”
明媚将手下的牛排一分为二,迟迟没有等到纪绥的下话。
她抬眼看去,面前的男人正一心二用,吃一口便回一下消息,甚至有几次压根就没插到东西往嘴里送,自己也没发觉。
似乎是意识到在场的还有别人,一直玩手机不礼貌,纪绥熄屏丢到一旁,专注用餐。
……
另外一边的国,郁泊舟捧着手机哈气连天。
他的时差昨天已经调过来了,也没纪绥想的那么变态,大半夜凌晨三点不睡觉,远隔千里盯着纪绥吃午饭。
“邦邦邦”拍门声再度响起。
郁泊舟打开门,门外站着个精神抖擞的秦初年,以及另外一位因为起床气此刻怨气冲天张怀民。
“还没收拾好啊。”秦初年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往套房沙发上一靠。
他前阵子接了个商务,染了一头橘粉色的头发,在灯光下亮眼的很。
和张怀民他们打着工作幌子不同,秦初年是来国代替他父母姐姐参加一位远亲表姐的婚礼。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秦初年在飞机上睡了一个长觉,落地时晚上十点,华国才早上十一点多,回到酒店压根睡不着。
这不刷到了个别人骑车的视频,立刻连打了三四通电话轰炸张怀民郁泊舟,让他们陪着自己去骑单车。
郁泊舟随便从行李箱里捞了件衣服到卫生间换。
出来就看见秦初年一脸小心殷勤的样子,在给面无表情的张怀民捏肩膀。
郁泊舟嗤笑一声,“明知道他有起床气,你还非要把他吵醒。”
张怀民学生时期一直是老师心中的好学生,同学心中的佼佼者,要说唯一一个不为人知的缺点,就是具有非常严重的起床气。
壕无人性的秦初年,在高三倒计时100天时,往学校男生宿舍里折腾装修了一个三人间,专门供给他、郁泊舟和张怀民住。
也是那个时候,他们才发现心智沉稳远超同龄人的张怀民,喜欢赖床,并且在刚醒来的一段时间,思维异常混沌,攻击力非常恐怖。
有一次秦初年耍宝耍,到了刚睡醒的张怀民身上,被人一巴掌拍进了墙板,头差点卡得拿不出来。
秦初年反驳,“我们怀民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了。”
张怀民懒得理他,秦初年三点给他打了通电话问他睡了没,得到睡了的回答后哦了一声挂掉,不到三分钟又打来,一副必要从他口中得到一句没有睡为止。
四点的格拉大街绿荫蔽天,雾蒙蒙的蓝透不过层层叠嶂的树叶,指引前方的责任只好交由路边的路灯。
秦初年骑出s型的单车轨迹,摇摇晃晃地前进,“想起高中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里只有怀民不会骑车,年级第一学骑车学了一个礼拜,车没学会不说,手机还在学车的时候让人给偷了。”
“安静。”张怀民已经从起床气里脱离出来,懒懒道。
他现如今骑车骑的十分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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