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的流浪者命定之日礼盒到了。
本以为会跟其他人一样,送点生日信夹带的突破材料和特殊料理,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莲花斗笠、金羽饰品、颈间铃鐺和披肩扣饰。
一个穿着单薄,卸下叮叮噹噹的金属饰品后,只剩下白色襦绊和黑色摺裤,攻击性降低不少的流浪者,在我脑海中于焉成型。
原来他是这样的小人偶。
本该充满防备心的他,把最靠近心脏的殊贵金羽、平常用来躲避他人窥视的莲花斗笠都摘下来,披肩也因为取下扣饰而散落在地板上。
连铃鐺也拿下来是我没想到的,巧合呼应了上次他把铃鐺交给我的举动。
由你来宣示主权吧。
我彷彿听到他这么说。取了专属的名字还不够,还要替他系上铃鐺,这个仪式才算完整。
在我面前,他把尖锐外壳层层保护慢慢剥光,白白软软的人偶少年毫无防备地将自己作为生日礼物……
啪。
久违的巴掌让我回过神,流浪者说,「收敛收敛一下你脸上的笑容,太健康了,看得我起鸡皮疙瘩。」
我摸摸脸颊,他没有很大力,像猫咪玩耍一样轻挠。
「这可是睽违了半年多的官糖耶,让我开心一下不过份吧。」
打从他復刻的ep造成衝击以来,我就让自己对流浪者的一切降低期待。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此时此刻我们对彼此都是特别的,这样就好。
每个旅行者的流浪者都是独一无二的。
少年低头看我手上的礼盒,里面有一张色纸、一枚徽章、一份信封放着信纸和贴纸。
「甚至不是手写信,这种要多少有多少的复製品你也要?」
「不然你手写一封给我?」
「我今年一月就写过了,为什么还要再写一次?莫名其妙。」
流浪者嘴巴上说是这么说,但隔天早上我起床,发现礼盒内的信纸被抽换成了手写版本。
这小人偶真是不坦率。
最近黄游玩太多,我在梦里被长出黑色狼耳朵的流浪者抵着树干操,生了许多小狼崽,醒来后心有馀悸。
我把这个梦境说给他听,流浪者平常读我写的小黄文习惯了,没什么表情,他把手上的论文翻到下一页,头也不抬地问,「为什么我是狼不是猫?」
「因为小镇上只有两种非人生物,梦里魈是巨鹰,而你是黑狼,跟旅行者一起生活在小镇外的森林里。」
纯爱战士的我平常只写一对一,ntr是我的地雷,没想到会因为那款游戏稍微打开新世界,大家都是主角的翅膀,区区两根算什么。
「区区两根?」他似笑非笑。
「梦到什么也不是我能控制的,难不成你吃醋了?」
「我没有跟别人分享你的癖好。」
啊?
我呆呆看着他笑出来,有一种突然栽进棉花糖里、轻飘飘暖呼呼的甜蜜感。
太过份了。
少年皱眉,「一句话就能高兴成这样?」
「你别看我不就好了。」
我把脸埋进掌心,他的三言两语比命定之日礼盒杀伤力还要高。习惯了他的刻薄言论,这种直球让我差点忘了呼吸。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我哪有资格收到这些呢,我赶在被他发现前把泪水抹掉,并故意转移话题,「倾奇者、黑主跟执行官算别人吗?既然他们都是你的过去,严格说起来还是你吧。」
「我不可能与他们同时出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去写你的小黄文,梦里什么都有。」
在我们这段彆扭的交往关係中,他很少吃醋,大概是我迷恋他的程度让他觉得没必要吧。我也自知自己做不出这种举动来气他。
打破次元壁带流浪者去听音乐会那次,是他第一次表现出佔有欲。
原来他也会吃醋啊,而且还是自己跟自己吃醋。
--我想起上个月跟流浪者的对话。
「明天就是纳西妲生日,到时候须弥城会举办花神诞祭,你去不去?」
「你想去就自己去,我对那种场合没兴趣。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少来挖陷阱给我跳。」
我哦了一声,「我只是有点好奇,那天会不会发生什么事。」
「睡你的觉,什么都不会发生。」
「那来打个赌吧。」
「又打赌?行吧,你别后悔就好。」
我很少熬夜,等着等着,不小心就睡着了,半夜时被流浪者叫醒,他已经从阿圆那边收信回来,等我一起拆开。
纳西妲的信件内容很甜,充满了对我的关注和期待,而对某人隻字不提。
「看吧。」他冷笑道。
「别说得太早,还有你的生日呢。」
「你打算每年生日都这样操心?还真有间情逸致。」
「对,我就是这么间,老爱庸人自扰。晚安,我要去梦里找纳西妲吃点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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